魯炅道:「獨孤問做了洞庭湖主,原來是在洞庭君山之上,葛如亮卻從崆峒山千裡迢迢追到洞庭湖來了。」
蕭大有道:「喲,葛莊主小小年紀就這樣風流多情嗎?」
魯炅搖頭道:「蕭郎說笑了,我說了當時他們年紀都小,葛如亮是要拜在獨孤問門下求學。獨孤問是獨孤家的異類,他武功天賦極高,卻不喜練武,最善天星風水、奇門遁甲之學,十二律呂,六十納音其實也是《易》的一部分。葛如亮也真有天賦,獨孤問非常喜歡他,視其為兒徒,將自己所學全數都教給了他。」
江朔道:「原來如此,難怪葛莊主天文地理無所不知。」
魯炅道:「彆看現在阿楚溫柔賢淑,當年和湘兒也差不多,堪稱混世魔女,但她偏偏愛上了這個書呆子一樣的師兄,二人日久生情,後來真就結為夫婦了。」
江朔道:「後來便是阿楚夫人誕下湘兒,又被飛鴻子的炎魂掌打傷,才舉家搬到越州鑒湖習習山莊隱居的。」
魯炅道:「其實習習山莊建成之時,獨孤楚尚未受傷,隻是作為獨孤問在柯亭采竹製笛時的一處彆院,阿楚受傷後,為了替她療傷才舉家搬到習習山莊,後來幾經擴建才成了今天這樣的規模。」
眾人說話間,腳下步子不停,已不知不覺在地下隧道中走出去數裡地了。
葛其真忽然開口道:「我們到了。」請眾人轉入一處透著光亮的隧洞。
走過這一小段隧洞,江朔抬頭一看,此處還是一口井,這次他不敢托大,讓葛其真頭前帶路,和眾人一起順著井壁上的小台階盤旋而上,出了井口。
卻見這口井並不在露天的庭院中,還是一個大殿,此刻殿外日已西墜,方才透下的光亮是井上眾多火炬投下的光亮,約莫有上百人圍在水井四周,這些人居然是三種打扮,一是如葛其真一樣的儒生打扮,一是葛布黃觀的道士打扮,一是灰布僧袍的釋教弟子。
為首三人也是三教的打扮,一位是年高德昭的夫子模樣,一位是身披鶴氅的道長,一位是披著伽藍袈裟的高大精瘦的和尚。
三人一起向江朔等人施禮,江朔忙還禮道:「三位想必就是崆峒山的三位聖人了,晚輩江朔有利了。」
中間那道士道
:「福生無量天尊,江少主無需多禮,我乃紫霄宮觀主司馬青雲。」向那俗家夫子一比道:「這位是問道宮主人諸葛靜虛。」又向那精瘦的和尚一比道:「這位是***寺主持鐵箏道元。」
僧俗二人向江朔分彆見禮,那鐵證道元道:「我們隻是三個老朽,三聖之名,再也休提。」
江朔心中奇怪,先前葛其真就說三聖修也再提,現在道元和尚也這樣說,不知他們是客套還是另有隱情。
諸葛靜虛卻道:「江少主遠來,我等待客不周,還請見諒。」
鐵箏道元道:「諸葛兄,客套話先放一放吧,這位小友就是名震天下的江少主?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蕭大有一聽就不乾了,怒道:「老禿驢,竟敢對我家少主不敬,找打!」
說著他也忘了自己內力已失,揮拳照著鐵證道元麵門就打。
鐵箏道元冷哼一聲,道:「就憑閣下的身手,還想替彆人出頭嗎?」他看出蕭大有無有內功,卻不知道他是因為光明鹽而失去了內力,隻道他是個魯莽的下人罷了,伸手在蕭大有肩頭一按。
江朔已看出這一按中蘊含了極其高明的武功,後發先至,立刻就能製住蕭大有,莫說現在蕭大有內力全無,就是他內力未失,若應對不得法,隻怕也得坐地吐血不可。他不禁一皺眉,心道無冤無仇,這和尚怎麼出手就下此重手?
江朔立刻伸手握住了蕭大有的左手,道:「哎,蕭大哥,怎麼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的,消消火。」說著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內力灌注入蕭大有體內。
此時鐵箏道元的手剛好按到蕭大有肩頭,蕭大有先覺得一股大力如同泰山壓頂般襲來,又立刻感到體內一股神力湧起,接住了哪股力量,肩頭立刻運轉無礙。
他練的通背拳,本就將就左右雙臂勁力貫通,借著江朔傳到他左臂的內力,帶動右臂,向著道元側頸猛貫而至。
鐵箏道元原本料想這一按便能將對麵著莽漢壓得動彈不得,不了對方竟然出拳毫無遲滯,仍是猛擊而來,不禁大吃一驚,他本是以左手按蕭大有右肩,一看無效忙伸右手從左臂上穿出,去擋蕭大有右拳。
江朔對蕭大有耳語道:「把他左掌彈回去。」
蕭大有精神一振,道:「好嘞!」右肩往上猛地一送,右掌從下穿出,將道元的左掌彈回,道元右章正好拍來,二掌相擊,「啪」地一聲合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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