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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失血過多,腦子就變得慢了,湘兒的話聽在耳中,卻不明白她是何意。
獨孤湘道:“是鳥啊,湟魚的天敵是鳥,它們擠在一起是為了對抗海鷗的獵食,隻要招來海鷗,就能把海中湟魚趕到一起。”
江朔疑惑道:“可是……拓跋大哥說的是湟魚進入河流中才會擠在一起,從未聽說過魚兒在寬闊的海中也會擠在一起……況且,以常理度之,若飛鳥獵魚,魚兒應該潛入海底才是,又怎會浮到海麵上呢?”
獨孤湘道:“朔哥,此刻已經無他法可想了,與其坐以待斃,何妨一試?”
江朔心道不錯,且他想二人隻怕活不過這一時三刻了,也不忍拂逆獨孤湘的意思,於是努力揚起頭,往那隻正在海中鳧水的孤鷗學了一聲鳥鳴。
那海鷗聞聲一側腦袋,卻隻見到水中、船上都是人,哪裡有它的同類?
那鷗鳥正疑惑間,江朔又鳴叫一聲,這下那隻鳥兒確定是海中浮著的這異類發出的聲音,它轉過身來,在海麵伸展了一下雙翼,才叫了半聲,口中的湟魚險些掉回水中,它忙一仰脖將湟魚囫圇個吞入腹中。
這時後麵船上眾人自然注意到了江朔在學鳥叫,著一乾人中,隻有李珠兒見過昨日晚間江朔學鳥鳴喚來海鳥翔集蛋島,但她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阻止江朔或提醒眾人。
葉歸真笑道:“小子還真有閒情逸致,你學鳥叫喚鳥兒來做甚?難道是想讓這鳥兒帶著你們飛回岸上去麼?”
五艘船上的黑衣武士都是西域人,不通漢語,葉歸真這句話說完沒有一人響應哄笑,不禁令他頗感失望。
江朔不理葉歸真的冷嘲熱諷,他此刻身負重傷,聲音傳不了太遠,若要召喚鳥群,隻能著落在這隻海鷗身上,於是他發出了第三次鳴叫。
這次那鳥兒有了反應,它在海麵上立起身子,有力地揮動翅膀,眾人看了都覺驚異之際,那隻尼婆羅海鷗忽然振動翅膀,從水麵上騰空而起,飛走了……
追擊的眾人固然看的一頭霧水,獨孤湘見這鷗鳥撲翼離去,頓覺失望,正自歎息之際,忽見那鳥兒遠遠地打了個旋兒,又飛到了朔湘二人的頭頂。
江朔見狀,提起精神又“咕咕”“嘎嘎”地叫了兩聲,那海鷗停止了撲動翅膀,張開雙翼飄飄搖搖落在了江朔的胸膛之上,此刻江朔浮在水麵上,對於那隻海鷗來說便似一段歇腳的浮木一般,它轉動腦袋,輪流用自己腦袋兩側的眼睛掃視著江朔。
它一度盯著江朔左肩不斷湧出血水的傷口看,獨孤湘真擔心這鷗鳥要去啄那傷口,但這鳥兒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獨孤湘也不敢驅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