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林眼神柔和，看著林琳。
那困住其周圍的月華，漸漸消散。
“你說吧。”
林琳沒有再有異動。
她知道，不論是用什麼手段，都無法在對方麵前逃走。
“這故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反正也到這個時候了，就當個故事聽吧。”
曲林笑嗬嗬的，儒雅開口。
“夏國內，有關於我的記載，說當年我看到了僵皇拜月，降臨的月光，將我改變了。”
“其實這個是對的，一切的根源，就是那場僵皇拜月。”
對麵的林琳，內心一動，沒想到曲林走到現在的根源。
竟然真如記載的那般
“但，有人說我和僵皇做了交易，與屍鬼勾結。”
“也有人說我投靠了蒼族等等這些，其實都是假的。”
“其實當年的真相”
“那隻僵皇，當場化作一滴黑血，連帶著其餘的屍鬼，僵，在那一道月光之下。”
“全無反抗之力，化作了黑血本源，直奔月中而去！”
“那個時代，強者未出，無人可看到當時那一幕，遮掩了一切！”
曲林輕聲說著，眼中有著回憶，像是想到了曾經的一幕。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親眼看到了。”
“那月亮之內，有著一道女子的身影。”
“她僅僅是抬手，地星之上，就有無數黑血，向著她那個方向流動而去。”
“甚至其中，還有一些僵皇體內存在的一些獨特的東西。”
“而那東西，我後來知道了，叫做生源”
對麵的林琳聽到，忍不住頭皮發麻了。
月中的存在，現在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
沒想到曲林，竟然早早已經見過了。
“當時我就在想，這等存在，就是一切的根源麼？”
“人類最後的目標，就是這個女子？”
“對方也似乎是發現了我，一眼掃來，灰光掃過的刹那。”
“我便昏死過去，醒來後我就發現，已經被徹底轉化了”
“我心生絕望，不光是對那存在的絕望。”
“更是對我自己。”
“那個年代，隻要有屍鬼的氣息，不論是什麼，均殺！”
“我不敢回夏國，隻能逃入了那僵皇的老巢，裡麵已經沒有屍鬼了，很安全。”
“也是在那其中”
曲林拿起一旁的西遊記，晃了晃。
“我發現了這本古書，以及還有一塊巨石上記載模糊的東西。”
“也是這個發現，讓我徹底陷入了絕望的瘋狂，緩了很久。”
林琳聽的早已入迷，忍不住開口。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曲林的一切，除了最深的秘密，她都很了解。
能讓對方絕望到那個地步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曲林笑了，一根手指抬起，指了指上空。
“月。”
“你看得到月亮嗎？”
林琳下意識抬頭看去，上方的穹頂，此刻是透明的。
可以看得到，那蒼白的圓月高懸，幽冷卻帶著恐怖。
“月就在那裡，我看得到。”
她喃喃著。
曲林卻是笑著搖起頭，臉色慢慢變的嚴肅。
“你看得到，所有人都看得的到。”
“這就是最讓我絕望的。”
“我建立這個月教，一個月字，除了我兒子，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含義。”
“那石上模糊的記載。”
“月亮，其實很久很久以前，早已經消失”
“被一場戰鬥擊碎了。”
“如今到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那月亮之中有著一隻蒼尊存在。”
“可哪有什麼月亮。”
“那東西，就是那蒼尊的本身。”
“同樣，那也是那神話傳說中”
“太陰星君座下，一位月仙屍體所化！”
“雖我不了解對方到底是怎麼成為蒼族的。”
“但現在的我們，無異於和傳說中的仙在對抗！”
“我們一直在它的光輝籠罩之下，一直被監視觀察！”
“從古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