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薑鐸一行人穿戴整齊,等著淑和公主出來。
他已暗中與大理王的人聯係上,隻要今天將淑和公主帶出矩州城,踏入大理國,便不怕聖上反悔,同時可逼退還在四處搜索大理王的慕家軍。
等了半晌,沒想竟看到顧嫿與趙洛萱並肩走出,趙洛萱的隨行人員並未帶起行李,完全不像離開大梁和親,而像是姐妹相伴去逛街。
薑鐸眉頭皺起。
這個顧嫿實在令人討厭,說不定她又搗什麼鬼!
昨晚,他見了袁忠勇,看到他被打得那樣慘,還被趕到官府驛站,他氣得不行。
要不是因議和和送公主和親的大事,他定要先料理了顧嫿這個賤女人。
薑鐸率眾上前,對趙洛萱行禮:“微臣見過公主殿下。”
趙洛萱擺擺手:“免禮。”
“公主,今日我等就要去大理國王都咩都城,您的車駕和隨行之物都要帶齊了。”
薑鐸未等趙洛萱發話,臉色一沉,指著莫姑姑:“爾等還不速速去將公主的東西帶出來,誤了時辰,你等都擔不起這罪責!”
莫姑姑看向趙洛萱。
趙洛萱一臉詫異:“今日就去咩都城?難道不該了解下情況再做商議嗎?”
薑鐸臉上一抹鄙夷一閃而過,隨即恢複恭敬的態度:“公主殿下,微臣已經安排妥當,聖上的旨意便是公主直接到大理國向大理王……”
“自薦枕席嗎?”趙洛萱再也忍不住,打斷他。
薑鐸驚愕的看著她。
趙洛萱頓時冷下一張小臉:“笑話,我堂堂大梁,這幾十年打得大理國喘不上氣來,憑什麼要我個堂堂嫡出公主自降身份,到一個彈丸小國求自薦枕席?薑大人,這究竟是我父皇的意思,還是你自作主張啊?”
薑鐸蹙眉,冷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顧嫿。
定是這個賤人挑撥了公主。
就算公主也不能乾政,薑鐸才不會在意女人的意見。
“公主此言差已,朝中大事非兒戲,微臣自然是遵內閣商議結果,聖上下令方執行的。微臣豈敢自作主張?公主也不能質疑朝堂的決議啊。”
趙洛萱冷笑:“本公主代表父皇來南疆議和,自然要儘公主的義務。這裡的將士和百姓堅守南疆,我等當能安享榮華富貴。本宮到了這裡,自然先要安撫軍民之心,再談是否議和之事。”
薑鐸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公主竟敢當眾頂他這個二品大員。
頓時臉色一沉,嚴肅道:“公主!您無權決定議和之事,您必須馬上隨微臣走!”
他一揮手,隨他而來的天武軍就要上來。
“放肆!誰敢犯上動公主!”莫姑姑見狀厲色嗬斥。
他們也帶了公主近衛,頓時呼啦將公主團團圍住,警惕的握劍相護。
赤羽他們十幾位黑甲衛個個麵色肅殺,隨時圍上來。
薑鐸冷冷道:“公主,您是想抗旨嗎?”
顧嫿忽然開口:“薑大人,您身為同知樞密院事,主管軍事防禦、軍隊調度,難道沒有收到軍報大理王如今棄城而逃了嗎?王都沒有了,薑大人想讓淑和公主和親嫁給誰呢?難道說薑大人知道大理王逃到哪裡去了?你還能聯係上?”
她眼睛一亮:“大人得趕緊將大理王的行蹤告訴正在追擊他的將領,好讓他們逮住這個逃王。如此我們談判便有資本了不是?”
薑鐸滿心怒氣頓時撒到顧嫿身上,指著她怒斥:“小小妾室膽敢向公主進讒言,擾亂朝廷大事!來人,拖下去關起來!”
“你敢!”
趙洛萱沒想到薑鐸敢在她麵前直接抓人,忙護在顧嫿麵前。
赤羽他們唰的拔劍,雙方頓時劍拔弩張。
薑鐸怒喝:“本官奉聖命之欽差,任何人若敢抗旨,可就地斬殺!”
顧嫿站在趙洛萱背後,露出一顆腦袋:“這兩個月,慕家軍連連大捷,連大理王都趕出了王都,正是棒打落水狗的時候,薑大人倒是要去救落水狗?薑大人,您是哪邊的大臣啊?”
“你!”
薑鐸氣得不行,又不屑與女人爭口舌,要緊的是要按時辰趕到約定地點,讓他們看到淑和公主,大事便定下了。
他立刻後退,大喝:“來人,帶公主上車!”
顧嫿扒開趙洛萱的手,上前一步將公主護在身後。
臉一沉,大聲喝道:“慕家軍保護公主殿下,任何人等膽敢傷害公主殿下,便是欺君罔上,格殺勿論!”
黑甲衛齊聲喝道:“誓死保護公主殿下!”
戰場上曆練出來的殺氣,可不是天武軍可比的,薑鐸他們一群人被嚇了一跳。
趙洛萱瞪大鳳眼,指著薑鐸的手都有些抖:“薑鐸,你還在大梁的地界上,就敢對本公主大不敬了,你是想劫持本公主送給賊人嗎?你才膽大包天欺君犯上!”
隨從官員見狀趕緊暗搓搓拉了拉薑鐸,低聲道:“薑大人,聖上是要公主代表大梁前去議和,若是公主強硬不去,我等去了也沒用,但您不可以強逼公主啊。”
薑鐸黑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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