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扶桑國大阪之畔,三艘巍峨的漢國戰艦矗立碼頭,其上火炮轟鳴,猶如怒龍吐息,猛烈地轟擊著扶桑的防禦工事。炮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每一落點皆化為毀滅的漩渦,將那些英勇卻無奈的扶桑武士撕裂成碎片,烈焰隨之騰空而起,迅速蔓延,將整個大阪城吞噬於一片火海之中。
炮火轟鳴了半個時辰之久,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震耳欲聾的轟鳴與硝煙的味道。隨後,無數金軍將士乘著輕盈的小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向著岸邊湧來。先前的炮火洗禮太過慘烈,扶桑軍隊已無力組織起有效的抵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股不可阻擋的力量逼近。
金軍士兵們勢如破竹,毫無阻礙地衝破了防線,直插大阪城的心臟地帶。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了扶桑武士的絕望之上,將這座曾經繁華的城池一步步推向了毀滅的深淵。
漢國海軍近期對扶桑國海軍展開了猛烈的攻勢,將他們的戰船與碼頭作為了重點打擊對象。這一連串的打擊之下,扶桑國如今已幾乎找不到一艘能夠拿得出手的戰船來迎戰。更為嚴峻的是,戰爭的風暴不僅席卷了軍事領域,連扶桑國的商船也成為了攻擊的目標。戰爭的陰雲密布,將整個扶桑國籠罩在一片沉重的陰影之中,舉國上下人心惶惶,無處不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與壓迫。
幸之助是大阪城的武士家族唯一的女武士,她此時正帶領著一隊武士們埋伏在街道旁的屋頂上。下方一隊金軍騎兵正在驅趕著扶桑士兵,冰冷的長槍不斷收割著扶桑人的生命,他們經過之處都是血流成河。
待那隊鐵蹄轟鳴的騎兵逐漸遠去,塵埃落定之時,一名金軍將領悠然騎乘於戰馬上,緩緩行進在屍橫遍野的街道上,其背影拉長在血色的餘暉中,身後是綿延不絕的金軍步兵,如同無儘的潮水,預示著戰爭的殘酷與決絕。戰局至此,大阪城似乎已岌岌可危,半日之內,其淪陷似已成定局。
幸之助的目光緊鎖著那位逼近的金軍將領,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在靜謐中響起:“準備!”二字簡短卻滿載著緊迫與決絕,仿佛是為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吹響了無聲的號角。
“嗖!嗖!嗖!......”
數十枚鋒利的手裡劍劃破長空,帶著凜冽寒風,幸之助率領著她的武士精英們自屋頂輕盈躍下,宛如暗夜中的鷹隼。她手中緊握的武士刀,在半空中便已蓄勢待發,直指那金軍將領,寒光一閃,勢要將其一分為二。
“警戒!有埋伏!快護住將軍!”金軍陣營中,驚呼聲四起。
“鐺!鐺!鐺!……”金屬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大部分手裡劍被金兵以盾牌或兵器奮力格擋,但仍有幾枚狡猾地穿透了防線,精準無誤地擊中目標。這些暗器之上,塗抹著致命的毒藥,中毒的金兵不過片刻,便臉色蒼白,口吐白沫,頹然倒地,再無生息。
一場突如其來的伏擊,讓金軍陣腳大亂,而幸之助與她的武士們,則趁此良機,步步緊逼,戰意盎然。
就在幸之助的武士刀即將劈斬至金軍將領的那一刻,那將領手中竟奇跡般地多了一個鐵質小盾,輕巧地化解了幸之助淩厲無比的攻勢。
金軍將領目光落在幸之助身上,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嗬!竟是個女武士,當真是稀奇之物。眾將士聽令,一會兒動手時都給我留神些,莫要傷了這位女子。扶桑女子我雖嘗過不少,但這女武士嘛,卻是頭一遭遇見。”
儘管幸之助對那金軍將領的言語內容一無所知,但從對方那猥瑣扭曲的麵龐上,不難讀出其中絕非善意。怒火瞬間在他胸中翻騰,幸之助厲聲喝道:“幸之家族的勇士們,為了捍衛我們的榮耀與尊嚴,讓這些侵略者血債血償,殺出一條血路!”
雙方瞬間交織進了激烈的廝殺之中,倘若將這些扶桑武士逐一單挑出來,場上的金兵斷然不是他們的敵手。然而,此處乃是戰場,絕非個人英勇展示之舞台,戰場上的生死較量,更注重的是團隊協作與默契配合。一番毫無懸念的較量過後,那數十名武士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現場唯餘腿部負傷的幸之助仍在頑強地支撐著,若非那名金軍將領心懷他念,下達了彆樣的命令,恐怕幸之助早已被那冰冷刺骨的長槍貫穿身軀。此刻,她目光所及,皆是自身處境之艱難。
在金軍的陣營之中,一名來自扶桑的戰士,嗓音粗獷地劃破了戰場的沉悶:“放下武器投降吧!唯有如此,你才能保住一命。扶桑的敗局已定,無需你再徒勞地陪葬這場無望之戰。”
幸之助銀牙緊咬:“八嘎!你這個扶桑國的敗類,你以為這些異族人最後會放過你們嗎?記住,你們的下場會比我們還要慘的。”
幸之助說完後,飛快的拔出腰間的肋差,對準自己的心臟狠狠地紮了進去。隨著她手中短刀的刺進,幸之助忍著劇痛又將刀柄一擰,整個人便癱倒在地。
隨著大阪城的雄姿轟然倒塌於戰火之中,金軍迅速整合起一支五萬之眾的扶桑仆從軍,猶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曆經五日不息的猛烈攻勢,奈良的古韻與神戶的海風先後淪陷於鐵蹄之下。此刻,金軍那浩浩蕩蕩十幾萬大軍的鋒銳,已如利劍出鞘,直指扶桑國的靈魂之地——京都,其誌在必得之態,昭然若揭。
京都皇宮之內,金碧輝煌卻難掩愁雲慘霧,幾名扶桑大臣伏地而跪,麵容淒苦,哀聲懇求:“天皇陛下,請您三思啊!趁著金軍的鐵鏈尚未將京都緊緊纏繞,我們還有一線生機。遷都吧,遷往那東京城,在那裡,我們或許能重振旗鼓,再圖大業。”
扶桑天皇滿臉死氣地端坐在那裡:“遷都?這京都城是我扶桑皇族幾十代人建造的,難道就這麼放棄了?我無臉去見那些先輩們!”
儘管扶桑天皇極為反對,但在那些扶桑士兵的保護下,還是從京都城中倉皇出逃,將扶桑的都城改到了東京城。至於守護京都城的十幾萬扶桑軍隊,也在得知天皇逃跑後,抵抗了不到兩天就都成了逃兵。
完顏平親自領兵進入了京都城,住進了扶桑天皇的皇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