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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你還沒想好如何刻陣嗎?我可是沒有耐性繼續等下去了,你再不能刻陣,這場考核就到此為止了。”
第六座大殿裡,渾厚的聲音時隔三天再度響起,要是蕭沉一直無法刻陣,他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差不多了。”
蕭沉露出一抹笑意,緩緩從地上起身,腳似乎都有些蹲麻了。
這三天,他可是一直蹲在地上,研究腳下的法紋。
雖然沒有嘗試著刻畫,但這對靈魂力量的損耗也非常巨大。
好在之前祖地裡的元氏天尊,贈予了蕭沉一枚玉佩,能夠滋養他的靈魂力量,幫助他虧損的靈魂力量更快速地恢複。
“哦,是嗎?”
這最後一座大殿的主陣之人,和先前幾座大殿的主陣之人不太一樣,話語更多些,仿佛密切關注著蕭沉的舉動,有選擇地回應蕭沉的話。
“請前輩一觀。”
蕭沉的手指立時擊出,在空中連續劃動數下,像是法紋之光猶如雷霆彙聚,絢爛而奪目。
一縷縷大道氣息彌漫開來,大殿深處傳來一道驚疑的聲音,“你竟然刻製至尊級法紋?”
至尊級法紋,哪怕隻是初階,都不知多麼繁雜,要是能刻在大殿的陣法裡,絕對得是至尊級法紋師裡的頂尖人物才能做到!
更何況,他的要求,是蕭沉要刻下一座陣法,而非簡單的法紋!
他看到蕭沉自信滿滿的模樣,竟有些不知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蕭沉沒有回應,手指瘋狂變幻,法紋之光愈發燦爛,像是構成了一座光之陣圖,將大殿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隻不過,當那法紋落下之時,地麵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未曾留下半點痕跡!
“你好像失敗了。”主陣之人對此似乎沒有太過意外。
想將至尊級法紋刻在他的中階陣法上,根本不現實。
如果不是這座陣法用來考核,而是一座其他的中階陣法,蕭沉這麼刻,隻怕會引起劇烈的抵觸,甚至有可能連自己都毀了。
“前輩彆急。”蕭沉的神色平靜而從容,隨即手指再度擊出,指尖吞吐法紋光芒,化作璀璨圖案,要烙印而下。
“還來?”主陣之人看到蕭沉又刻至尊級法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說的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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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覺得,差得還挺多!
這一道法紋烙印而下,依舊沒搞出什麼動靜,就像泥牛入海,消散於無形。
不過,蕭沉似乎還不打算停下,手指繼續揮動,靈魂力量傾瀉於指尖,他的眼神十分專注,像是在精心雕刻自己的作品。
“你……”
本來還想阻止蕭沉的主陣之人,見到蕭沉如此神情,說出口的話頓時停住了,在思索蕭沉究竟想做什麼。
“此陣的意圖,本是考研闖陣之人的悟性,看他們能否找到陣法薄弱的地方,發現其中法紋的特性,順著法紋的特性,刻下簡單的陣法。這個過程雖不容易,但卻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破陣思路。”
“可是,這小子的想法,怎麼和我完全不同?按理來說,能走到第六陣的,悟性應該不低呀?”
主陣之人注視著蕭沉一次次刻下法紋,又一次次失敗,他實在猜不出,蕭沉究竟是何意圖。
之前從來沒有人走到第六陣,不管是麵對戰天古國的考核,還是此次麵對整個望天域,蕭沉都是第一個闖入第六陣的。
因此,這主陣之人穆旦天根本不知道,其他人麵對這陣法,會有怎樣的破陣思路。
他隻覺得,蕭沉的悟性,好像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