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之前使用吞天魔罐從來都是避著對方。
鐘晟雖然知道楚塵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從來都沒有想到是極道帝兵。
而現在對方知道了，楚塵所要考慮的自然就更多了。
鐘晟沉默不語，心裡麵也清楚，現在回去隻是死路一條，但是他身為祁老兒的眼線，有些情報必須要帶回去。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
楚塵看向對方，開口說道。
“鐘老，咱們兩個也認識有一年了吧。”
鐘晟微微點了點頭。
楚塵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這極道帝兵乃是我最大的底牌，相信鐘老也應該清楚此物對我的重要性。”
“我知道你是奉我師父之命在我旁邊安插的眼線，不僅是保護，同時也是為了監視我。”
這句話一說出來，鐘晟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雖然大家心裡麵都清楚，可是對方直接說出來還真不知道讓他如何回答。
楚塵看到對方這番神情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結果胸腔一陣疼痛，猛猛咳嗽。
“咳咳……鐘老你這番模樣當真是好笑。”
“我現在和你說這些自然是讓你留個心眼兒，師傅雖然說對我恩重如山，可是他背後的心思你我二人心裡麵都清楚些許。”
楚塵在說的是這裡的時候聲音變得有些冰冷。
“好歹鐘老你也是個大聖境強者，心裡麵應該比我清楚。”
“若是能夠給自己留下來一絲活著的機會，說不定以後便是福源極廣。”
楚塵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自己的意思。
但是兩人其實心裡麵都清楚。
鐘老到底不是個傻子，其實多少也知道祁老兒的目的。
而楚塵言下之意也非常清楚，那便是在說，楚塵最後若是被奪舍了，知道這件事情的鐘晟也絕對活不下來。
祁老兒絕對不可能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鐘晟就算是個大聖也同樣如此。
說到底都是棋盤上的棋子，鐘晟身為其中一顆較大的棋子，實際上分量甚至還不如楚塵那麼大。
被強行拖拽上來想要脫身可就沒有那麼容易。
鐘晟沉默片刻，最終苦笑一聲。
“在下心中自然清楚。”
楚塵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
該給的意思都已經給了對方說與不說，但凡隻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給自己留條退路。
與其說是一條路走到死，還不如兩邊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