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彆說沒精神沒吃飽沒士氣了,換誰每天被派去攻打城牆,都會受不了的。
阮尾巴一邊往前衝,一邊親切溫暖的問候廉勇的母親及嶽母、祖母等人。
家人們誰懂啊。
自打來到了城,他在第一兵團的時候,就一連被派上來打了三天,那晚夜襲之後,第一兵團都快打沒了,將軍都沒了,他被編入第三兵團了。
壞消息是,第一第二兵團都整編了,第三兵團又成了打頭陣的兵團。
你說你打頭陣也行,咱輪著來是不是?
今天我們兵團上,明天換下一個,後天換另一個,咱也都能歇歇。
公平,公平點行不行啊?
憑啥連著五天都是我們第三兵團上啊?
這五天第三兵團死了多少人知道嗎?
雖然每次阮尾巴都能憑借著高超的“苟”道技藝,成功的活下來,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
運氣再好的人也不架不住這樣打啊。
防彈衣防彈你也不能拿著槍一直打啊!
阮尾巴隻能苦著臉,左手舉著盾牌,右手拿著大刀,向前進發。
他之前是長槍兵,但幸運女神總是眷顧著他,當他身邊的戰友全都死完後,他順便在戰場上撿起了盾牌和刀,丟掉了長槍,偽裝成了一個盾牌兵。
大大的增加了他的生存幾率。
很快,他便衝到了敵人的攻擊範圍之內,城頭上的箭矢,和投石機的石頭,不要錢似的往下麵襲來。
阮尾巴憑借著蛇皮走位,一邊抵擋箭矢,一邊躲避石彈,終於是摸到了城牆下麵。
然而,此時城頭上的石頭、滾木連弩等更加密集的攻擊也來了。
阮尾巴牢記原則,不爭不搶,遠離雲梯,閃轉騰挪,爆發演技,偽裝成自己一副很忙的樣子。
然後坐等鳴金收兵。
隻是打著打著,阮尾巴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之前城頭上的攻擊沒這麼強啊,今天這是咋回事,敵人都瘋了?
我們明顯都是來佯攻的,你還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至於嗎?至於嘛!
然而,就在他考慮著是再跑遠一點躲躲的時候,還冒險去城門洞下麵,忽然間,他的身後鼓聲大作。
這是進軍的鼓聲啊,可是我們已經在攻城了啊,那進軍的鼓聲是給誰的?
阮尾巴扭頭看去,隻見一同出來的大軍裡,又有三個兵團,怒吼著向著前麵衝殺過來了。
臥了個大槽!
什麼情況?
連著好幾天都是隻有我們來送死!今天則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都特麼是來督戰的?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遙遠處,一麵巨大的大纛旗向著這邊緩緩而來。
主帥來了?
要總攻了!
阮尾巴感到的不是驚喜,而是恐懼。
拚儘全力的攻城戰,那就是一個修羅場啊。
人命是最不值錢的。
這一仗,至少也要從早上打到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