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恭聞言笑了,點頭道,
“不錯,借你吉言啊,你來順便給陛下也把一下脈。”
“額……是病脈還是喜脈呢?”
“她沒生病,就是看看懷了沒。”
“遵命。”
燕扶搖和禦醫都坐下,禦醫是手指放在燕扶搖的手腕上,把了片刻後,禦醫眼神有些狐疑,眉頭微皺,把了好大一會兒。
燕扶搖有些不耐煩了,說道,
“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在那裡長籲短歎的,朕又不是聽不得真話的人,朕的身體怎麼了?”
“啊,陛下不要誤會,您的身體也好著呢。”
“那你歎什麼氣啊?”
“臣……臣就是有些拿不準,您的脈象,好像是有了,又好像是沒有。
要麼就是沒有,要麼就是有了但是時間短,暫時還不明顯。
不過比之前好多了,之前是半點都沒有,毫無疑問的沒有。
現在成了可能有,但也可能沒有。”
這一番話聽得燕扶搖頭都大了,皺眉道,
“你就直說,怎麼辦吧?”
“過一旬再測,應該就能測得出來了。”
“那就過一旬吧,你去給魚紫菱煎藥吧。”
“是,臣告退。”
燕扶搖鬱悶的撇了撇嘴角,說道,
“朕最不喜歡聽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的這麼模糊。”
沈長恭笑道,
“你也彆為難人家禦醫了,人家拿不準的事情自然不敢胡說,便是普通百姓被誤診了,也回去找醫師的麻煩,更何況你還是皇帝呢,一個不小心,人家九族就沒了。”
“朕哪有那麼殘暴啊。”
燕扶搖坐到了魚紫菱的身邊很自然的摟住她的肩膀,而後輕輕撫摸她的肚子笑道,
“哎呀,這小肚子就是挺起來了啊,來,讓朕聽聽朕兒子的聲音。”
一時間,眾人都分不清是沈長恭要當爹還是燕扶搖要當爹了。
“哎呀,陛下彆鬨了。”
見燕扶搖要往自己肚子上貼耳朵,魚紫菱羞紅了臉,連忙把她推開。
“小氣,你兒子就是朕的兒子,朕聽聽還不行了那讓孩子親爹來聽聽吧。”
“哎呀,彆著急了,左右也不過是再有半年的事情,很快就過去了啊。”
魚紫菱推著他們往外走,關門送客。
燕軍這邊一如往常,荊州郡守那邊,也收到了燕國皇帝的回信。
當他看到信上說,還讓他繼續做郡守,並且還給他安排了一些任務來做的時候,郡守的心也徹底落到了肚子裡麵。
他不怕燕皇給他安排任務,就怕隻是嘴上答應他,到時候再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