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岩帶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走進辦公室,那女人戰戰兢兢,滿臉的恐懼。
“陳總,您要找的人我已經帶過來了。”
陳晉年斂眸看著這個女人,眼眸漆黑深沉,沒有一點波動,聲音壓得低,緩緩開口:“微博上那個視頻是你發的?”
趙岩早就在把人帶過來之前,已經把女人的嘴撬開了。
女人被恐嚇了一遭,現在知道恐嚇她的人是雲鯨的大老板,她老公是雲鯨開發部的一個小主管,人家把她調查的清清楚楚,為了他們一家的飯碗,她也不敢隱瞞,點點頭:“是……是我。”
“為什麼這麼做?”
女人看著眼前英俊矜貴的男人,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看不見的壓迫,緊張的結結巴巴:“是……有人給了我十萬塊錢,我……我也沒想過那麼多。”
她意識到自己這是闖了大禍,想到現在躺在銀行裡的那十萬,心裡是十分後悔的,要知道她老公一個月的工資都有六位數,為了那十萬砸了她老公的飯碗,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來之前,她老公也跟她說了,要是工作保不住,就要跟她離婚。
想到這裡,女人害怕的眼睛都紅了,“對不起,陳總,我不該敗壞虞小姐的名聲,我已經後悔了,那十萬我可以當做補償都給虞小姐,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彆辭退我老公,我們還有房貸要還,我婆婆得了癌症,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我們現在過的很拮據,所以我才收了這個錢,我……”
“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靜靜燃燒的煙,俊美的五官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平淡的注視著她。
女人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抓著衣服,臉上布著深刻的恐懼,唇瓣動了動,音節還沒發出,趙岩先開口說道:“陳總,她手機裡還有這個視頻。”
趙岩將女人的手機拿出來,很熟練的解鎖了屏幕,將那個視頻找了出來,遞過去。
入眼的就是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女人抓著一個醫生。
虞喬。
陳晉年微微眯起深墨的雙眼,看著視頻裡那個歇斯底裡,語無倫次的女人。
“醫生,我的孩子是怎麼流掉的,是不是我吃了不該吃的?還是車禍?可我明明沒撞到肚子,我隻是撞到了腦袋……我……我就睡了一覺,我什麼都沒做,我連店裡都沒去,我把工作都停了,寶寶不可能出事的!”
“肯定是有人害了我的孩子,醫生,我知道是誰害了我的孩子,你給我作證好不好,我要報警……”
陳晉年握著手機的手指大力的收緊,恨不得要將手機捏碎。
辦公室裡誰也沒說話,沒有打擾他。
陳晉年看完了整個視頻,薄唇緊緊抿著,神情陰沉的可怖,半響都沒有再說話。
趙岩在一旁大氣都不管喘一下,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
他知道陳總現在心情應該是很不好的。
從昨天他接到任務,就知道隻要跟虞小姐有關的事情都是非常嚴重的。
他不敢耽擱,立刻就去調查了。
陳晉年捏著手機,關節掐的發白,他已經知道這個孩子沒有了。
他是不相信虞喬會那麼狠心把孩子打掉的。
又或者,她如果真那麼狠心,他就有了理由去找她報複,把她留在身邊,讓她補償他一個孩子。
可現在知道,孩子不是她流掉的。
他想到那天晚上他沒接到的那個電話,一股很深的自責跟愧疚淹沒了他。
看著男人那張臉陰冷的讓人膽寒。
女人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陳……陳總,我可以在微博上給虞小姐公開道歉,求您彆開除我老公……”
陳晉年抬起頭,眼底是濃稠的黑暗:“出去。”
女人神色惶恐,還要說什麼,趙岩忙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跟他離開。
等門被關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