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章曼華的溫情款款的話語,佟泰來走過去輕輕地抱住了她,他理解她的想法。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都是很依賴男人的。儘管他們之間到現在什麼名份都沒有,但這不影響什麼。在佟泰來心裡章曼華已經是她的妻子了。
這時,佟泰來看了一下懸掛在牆上的巨大的石英表,時針已指向了晚上十點。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腰,很溫存地對她說:“曼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上床休息吧。”
說著,他就扶著她的胳膊,兩人一起向那豪華的歐式大床走去。
佟泰來為章曼華脫掉了外衣,她裡麵穿著一件肥大的伊關心悅品牌的駝色內衣。
現在,她凸起的肚子把內衣撐成了一個半圓弧。她扶著她躺在床上,隨手自己也脫了衣服。
這時,章曼華用手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泰來,我這一陣子非常的想你,你說可怎麼辦呢?”佟泰來看著章曼華有些灼熱的眼神,安慰道:“曼華,你也知道這個時候男女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再堅持幾個月吧。”
“泰來,可是我真的有點等不及了,我的身體好難受。”
看到章曼華那焦渴的樣子,佟泰來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強烈的願望。
但是,他也很理解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處在生命最旺盛的階段,即便有了那樣的想法也無可非議。
出於一種憐憫,或者是一種愛,讓佟泰來迅速地脫掉了衣服,隨即躺在了她的身邊,並用手掀動了毛毯一角,把他們的身體蓋住了。
他剛躺下,她就側過身,把濕潤的香唇壓過來。章曼華是一個很注意感情細節的女人。她和佟泰來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很會用吻來誘導自己的男人,她對吻情有獨鐘。為此,她作為一個愛好者,還在紐約的華文日報上發表過一首詩,那首詩的名字就叫《吻的夢》,在那首詩裡她這樣寫道:
“吻/是感情的依戀/像潮水般漫延生命的交響凝刻在這一瞬間/吻/是青春的火焰/帶著花季的浪漫熏陶靈魂的夢幻/吻/是永恒的眷戀/留著傾心的韻味讓歲月不再寂寞孤單/吻/是繽紛的甘霖/灑滿乾涸的心田留住草長鶯飛的春天/吻/是塵緣的流連/忘我的吸吮讓甜美的呼吸沉澱/吻/是愉悅的合歡/無語的默契恰似融彙人生的贈言/吻/是信任的繾綣/永遠難忘的氣息帶著一生的纏綿/吻/是兩性聖潔的召喚/唇齒相依小憩在溫馨的夢幻/吻/是同頻的和弦/梳理著愛的震顫彙聚著心靈的渴盼/吻/是情浪對心岸的禮讚/載著希望之舟揚起愛的風帆。
她寫的《吻的夢》在華文日報發表以後,曾在紐約產生了不小的反響。許多大學生給她打來電話,問她為什麼對吻有這麼美的描述,是不是她本人是一個戀愛狂呢?
後來,她又把這首詩翻譯成了英文,在全美著名的報紙西部晚報上發表了。她以這樣的方式來紀念她與佟泰來的愛情。但時至於今,她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佟泰來,她隻想默默地享受因為一份愛而給心靈帶來的幸福感。
他們在如饑似渴地親吻著。吻的甜美迷醉感在他們周身蔓延。不多時,他們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但他們知道此時也隻能是肌膚之親了,萬萬不能感情用事。就在佟泰來摟著章曼華睡覺的時候,形單影隻的石梅卻沒有入睡。她剛才已經看見章曼華敲隔壁的房門了。她想,此時他們在做什麼呢?一想到這,石梅的心裡就糾結起來。她現在已經是佟泰來的女人了,可是,麵對自己的男人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她竟無法阻攔。但這樣的局麵也怨不得彆人,是自己像一隻撲火的飛蛾,想做浴火的女人的。怨隻能怨自己太癡情,明知道他有女人,還要對他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