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委托人是設樂調一朗的孫女,設樂蓮希小姐。”毛利小五郎展開講手裡的邀請函確認過姓名,這樣回答道,“是昨天,在如月峰水先生的宴會上聊到了一些問題。她希望我今天過來看看情況。”
設樂家的宅邸離市區同樣有點距離,早上處理完上個案件的手續,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再帶上幾個孩子過來,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同樣是麵對刻板管家的成見,現在的毛利小五郎耐心就會忍不住有所缺失,所以立刻拋出了一個有分量的名字。
“如月峰水先生的宴會……”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津曲紅生的表情立刻溫和了下來,“確實是老爺他們昨日的行程。那我帶您去附樓見蓮希小姐。”
“麻煩你了。”毛利蘭替父親把敬語說完,拉了拉毛利小五郎的衣袖,趕緊跟上了女人的步伐。
津曲紅生可能是感覺到了毛利小五郎隱隱的不快,一邊帶路一邊解釋道:“抱歉,不是我有意為難您,偵探先生,主要是蓮希小姐最近有重要的演奏,她最近不應該被打擾,我也沒有得到類似的通知。”
“很重要的演奏,參加比賽嗎我要是沒有聽她提到過。”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
“不,明天是老爺72歲的生日宴會。嗯小姐沒有告訴您嗎”津曲紅生蹙眉,漸漸明白過來這次邀請真正的性質,搖了搖頭,神情無奈。
如果同去了宴會了其他人都沒不知道這個邀約,那它應當隻是設樂蓮希個人的邀請了。
當然,身為家裡現在唯一的第三代,設樂蓮希想要請個私家偵探,替自己解決一些煩惱的權力還是有的,所以津曲紅生雖然神色不讚同,但領路的步伐倒是沒有變化。
聽見她這麼說,柯南的表情古怪了一下,抬頭看了看神情同樣微妙的唐澤。
雖然家裡長輩的大壽確實是很重要的活動,但搞得好像是什麼國際比賽啥的,那也沒這個必要吧。
“本事不大,派頭不小。”唐澤用很低的聲音吐槽。
“昨天就感受到了……”柯南聳聳肩,倒是不太意外。
明明一家子人現在最能頂立門楣的隻有二房家的兒子羽賀響輔了,這群人去如月老爺子打招呼的時候還是那副倨傲矜驕的態度,這個家族的風格可見一斑。
“確實是個重要的表演啦。”毛利蘭捏了下柯南的手腕,小聲提醒道,“斯特拉迪瓦裡……”
要說現在的設樂家最拿得出手的是什麼,並不是什麼音樂的才能或者優秀的人才,而是這把在國際上都有過不少出色戰績,幾近輾轉,最後落入他家手中的小提琴。
這把小提琴說是數億日元,但可彆忘了,這是當年設樂家的二兒子買入的價格,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三十年前的數億日元,購買力和今天可不能同日而語。
“哦,你這麼說也對。”柯南點了點頭,表情依然有些不以為然。
他不是看不上琴,他主要是有點看不上這家人的做事風格。
光看他們家的管家對外展現出的態度和麵貌,結合昨日的所見所聞,他已經有所預感,這不會是一個讓人多愉快的委托了。
所幸,活潑可愛的設樂蓮希還算是個好相處的委托人。
一聽幾個管家的說明,正站在琴房中拉小提琴的她忙不迭放下樂器,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來,滿臉期待地湊到毛利小五郎麵前:“哎呀,您真的來了!我昨天看您那麼忙,還以為我這種小委托,您不會感興趣呢。”
“你都發來正式的信函了,我當然有理由來幫助你,美麗的小姐。”對這樣的年輕姑娘,毛利小五郎毫無抵抗力,不過頂著女兒的視線,他也沒好意思靠對方太近,禮貌地後退了半步,保持了社交距離。
設樂蓮希高興地點了點頭,瞄了眼管家女士的表情,兀自懊惱起來:“我都沒有自己去迎接你,太失禮了,真是麻煩您,應該先打個電話通知我的才對。”
毛利小五郎攤了攤手:“我也很想這樣,不過您發過來的傳真上沒有寫你的個人電話……”
設樂蓮希呆呆地眨了兩下眼睛,然後臉一下紅了,討饒地合起雙手:“對、對不起!我做事丟三落四的……”
是個開朗而且大氣的姑娘,看著還蠻可愛的。
幾個人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她身上那份青春活力,表情同樣和緩下來。
看他們開始寒暄,柯南依照自己的偵探本能,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明顯是專門用來進行樂器練習的房間,除了設樂蓮希手邊的小提琴,還有鋼琴等幾樣樂器,厚厚的原版樂譜整理地擺放在書架上,很有底蘊的樣子。
房間的內部裝潢與外部一樣,是華麗典雅的歐式風格,打掃的很乾淨,但從色澤上看,歲月造成的陳舊無法掩蓋地撲麵而來。
這是一棟老宅子,而且是時光暫停在了許多年前,已經榮光不再的老宅子。
而與它一起停留在過去的,明顯不隻是裝潢和內飾這些物質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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