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韻滿臉驚訝,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
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父親說起這些過往。
“是啊,在你兩歲的時候,我們才搬到鹹陽。說起來,長安那個房子,也好久沒去了,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胡不歸微微仰頭。
“那老爹,我們為什麼要搬走啊?我覺得長安比鹹陽好啊!”
胡靈韻追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胡不歸沉默了好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似乎陷入了一段不願提及的回憶之中。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因為一些事情,總之,這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能懂的,以後彆問,也彆跟彆人說。”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胡靈韻雖然滿心好奇,可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將疑問默默藏在了心底。
鹹陽火車站,站台上人來人往,喧囂熱鬨。
蒸汽火車噴著滾滾濃煙,緩緩駛入站台,發出一聲悠長而沉悶的鳴笛,隨著火車的停穩,蒸汽在夕陽的餘暉下滾滾冒出。
胡不歸帶著胡靈韻,提著簡單的行李,隨著人流緩緩走下火車。
長安站門口。
一隊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筆直地站在中央,氣勢不凡。
他們身著的飛魚服透著一股威嚴的氣息。
這些錦衣衛們神情嚴肅,目不斜視,靜靜的等待著。
很明顯,他們是在等待著什麼重要人物的到來。
而帶頭的錦衣衛,身著從四品的飛魚服,衣服上的刺繡更為精美,腰間佩著一把繡春刀,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場。
他同樣和手下的人一樣,靜靜的等待著,時不時地抬頭望向火車站出口,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
這一幕引得路過的百姓紛紛側目,大家都在暗自猜測,這些平日裡威風凜凜的錦衣衛究竟在這裡等著什麼人。
人群中時不時傳來幾句小聲的議論:“這些錦衣衛是在等誰啊?這麼大陣仗。”
“莫不是哪個大官要來了?”
直到看到胡不歸從站裡慢慢走了出來。
這隊錦衣衛這才整齊劃一的迎了上去,腳步沉穩,動作乾練。
“胡哥,我奉命來接你!”那帶頭的錦衣衛快步走到胡不歸麵前,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微微彎腰,行了一個禮。
胡靈韻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四品官服的錦衣衛叫自己老爹胡哥,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眼睛睜得大大的。
胡不歸同樣抬頭,笑著看著來人,臉上的笑容裡帶著幾分調侃:“小薛,不得了了,現在好大的威風啊!快十年不見了吧,都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啦。”
聽見胡不歸的話,薛禮連忙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威風,哪來的威風啊?混了十幾年才混到現在這個位置,當年的同學裡,就我混得最差。”
“剛剛收到消息說你來長安了,這不,正好我在這附近辦事,就直接來接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熱情的接過胡不歸手中的行李。
聽到薛禮的話,胡不歸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我這臨時做的決定,你們都知道了,平日裡在鹹陽,你們連我也監督著嗎?”
“消息夠快的啊。”
他的語氣輕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