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說她母憑子貴。
她的視線最終落在慕容的腰間。上麵懸掛的正是她前天所做的香囊,和他的龍袍搭配在一起,倒是一點也不違和。
昨日萬壽節慕容佩戴了香囊,今日也佩戴,這是因為喜歡吧?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目光,慕容低頭看了一眼:“聽吉利說你做此香囊費了不少心思,朕便勉為其難地戴在身上。”
樓素衣一聽到“勉為其難”這個詞兒,頓時也懶得再猜測慕容的心思。
管他知不知道自己懷孕,反正她懷孕這事兒也瞞不了多久。
“陛下若不喜歡,不戴便是,又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樓素衣皮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慕容見她犯困,上前牽著她的手往寢室而去:“你再睡個回籠覺,朕等你睡著了才離開。”
樓素衣看一眼他溫柔的眉眼,沒再說什麼。
她躺在床上,看著他幫自己掖好被角,不知為何竟輕歎一聲。
說實話,她也不知自己和慕容為什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她一個尼姑,竟然心甘情願的為皇帝懷著孩子。
隻能說,她喜歡孩子吧。
她很快便睡得安穩,慕容看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才悄無聲息走遠。
因為皇帝下了一道口諭,一時間後宮妃嬪也不敢再去鹹福宮找樓素衣的麻煩。
眼見著到了九月下旬,樓素衣一直閉門不出。
慕容也隻是偶爾去鹹福宮走動,從未在鹹福宮留宿,一時間大家都在猜測慕容可能對樓素衣有那麼一點興趣,但這點興趣還不足以讓慕容詔一個出家人侍寢,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倒是謝知節每天都看到慕容佩戴著樓素衣贈送的香囊,這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問起了香囊的來曆:“陛下佩戴的香囊很彆致,不知是何人所製?”
慕容看一眼香囊,直言不諱:“乃素衣贈予朕的生辰禮。朕見她一片赤誠之心,便勉為其難地收了。”
謝知節聞言繃緊了下齶,他怎麼就沒覺出陛下有“勉為其難”呢?
而且他似乎從陛下這番話中聽出了炫耀的意味。
他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脫口而出道:“素衣的女紅確實不錯,微臣手上也有一個她所贈的絡子。”
慕容聞言終於正眼看向謝知節,謝知節立刻後悔了,他不該挑戰君王的權威。
就算慕容真相中了素衣,他又能如何?總不可能他還想跟陛下搶素衣吧?真要如此,他這些年芨芨營營又算什麼?
“謝愛卿若無其它事,就退下吧。”慕容盯著謝知節片刻,下了逐客令。
謝知節不敢和慕容對視,垂眸退下。
之後慕容盯著腰間的香囊,突然間就笑了。
吉慶一抬頭,看到主子陰森的笑意時,頓感後背發涼。
完了,剛才謝知節的一句挑釁,把陛下給激怒了,否則陛下不會笑得這般嚇人。
怕就怕到時遭罪的是他們這些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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