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一個女人你都抓不住,你還能乾什麼!”
“酒囊飯袋一個!”
當著虎賁軍眾多士兵的麵前,袁術劈頭蓋臉的衝著紀靈一頓怒吼。
站在袁術對麵的紀靈低著頭。
“將軍,末將末將無能,隻是那個女人跳河”
“她跳難道你不會跳?”袁術用手裡的馬鞭指著紀靈的腦袋說道“怎麼你不敢?”
紀靈低著頭不說過話。
沒錯,他的確是不敢。
要是普通的河也就算了。
但那是黃河。
不是普通的河。
他身上穿著盔甲,不要說跳下去抓人。
恐怕還沒等抓人呢,他就已經沉底了。
抓人是為了完成任務,就算是沒有抓到,但也罪不至死,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
但是要是跳河,那肯定是要死的。
紀靈已經聽不清耳邊的嗡嗡罵聲了,選擇了自動屏蔽。
而罵夠了的袁術也停了下來。
聽到耳邊的聲音停歇之後,紀靈這才抬起頭來。
“將軍,我們現在”
袁術癟了癟嘴。
現在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人沒有找到,現在回去肯定也是被批評一頓。
之前因為擅自回城的事情,還有府邸裡麵出了死件的事情一直被禁足在虎賁軍大營當中。
這次有事無功而返,不用想袁術都知道回去之後會是什麼後果。
“先行派人回去通知,出行數日人困馬乏轉道安邑縣休整兩日再行返回。”袁術沉聲說道。
晚兩天回去,最起碼等著家裡那邊消消氣了之後再說。
說著,袁術便帶領虎賁軍朝著安邑縣的方向轉去。
曹陽亭。
就在袁術率領麾下的虎賁軍離開沒有多久之後,數名騎兵收據這火把來到了曹陽亭附近。
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鐵石頭還有王虎奴。
兩人此時身上都裹著長袍,盔甲在內。
除了兩人之外,身後還跟著幾名騎兵。
“統領,前麵好像剛剛發生過戰鬥。”
去往前路探路的騎兵策馬回到兩人麵前之後稟告。
鐵石頭還有王虎奴兩人對視了一眼。
“走過去看看。”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一地馬車碎裂車廂的位置。
除了碎裂的馬車車廂之外,還有好幾具已經被踩踏的不成樣子的屍體。
從馬上翻身下來的鐵石頭還有王虎奴蹲下身體檢查屍體。
可屍體已經被戰馬踩得不成樣子了,根本沒法辨認,就連衣袍都碎了。
兩人眉頭緊皺。
“虎奴我們八成是來晚一步了。”鐵石頭憂心忡忡的說道“屍體看樣子時間不長,不會超過兩個時辰,而這周圍這麼多的馬蹄印記,估計”
王虎奴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在周圍搜一搜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有用的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不多時,還真的被找到了一絲線索。
在不遠處的草叢當中有追逐的痕跡。
很明顯,這裡追逐的痕跡是通往黃河邊緣的河床上的,而且是多匹戰馬踩踏出來的。
鐵石頭還有王虎奴兩人沿著追逐的痕跡來到了一處河床的邊緣,看到了戰馬的腳印停在河床邊緣,有強行停下的痕跡。
身為騎兵,而且還是跟隨在段羽身邊時間較長的侍衛。
一些騎兵作戰,行軍作戰的基本痕跡還是能分明的。
一些合格的斥候,甚至能從敵軍行走過的道路上,大概的分辨敵軍有多少士兵,能從車轍的痕跡上分辨,車上載著的是兵器輜重,還是糧草。
在河床的邊緣,有一柄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上還沾染著血跡。
“統領,這裡有一匹戰馬。”
斥候又從不遠處找到了一匹力竭倒在草叢當中的戰馬。
兩人來到戰馬身旁檢查了一番。
發現了戰馬後臀上的傷痕和匕首正好吻合。
一時之間,現場發生了什麼的概圖大致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腦海當中。
應該是有人被迫被追擊到了這裡。
戰馬當時已經力竭,為了能逃走,馬上之人這才選擇了用匕首來刺在戰馬的臀部。
鐵石頭低頭看了看手裡拿著的匕首。
借著火光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火把。”鐵石頭衝著一旁的士兵招呼道。
士兵將火把湊近之後,鐵石頭這才看清楚。
匕首很樸素,手把也是木製的。
從上麵磨損的程度,以及手把光滑的程度上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柄使用了很久的匕首。
而在木製手把的位置上,則是雕刻著一個小字。
青。
手柄的位置雕刻著一個青字。
段柳青!
鐵石頭的表情立馬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