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怕是不妥吧。”紀靈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兩兩人拿下,這不合律法啊。”
袁術眉頭一皺瞪了一眼紀靈沒好氣的說道“你難道是傻的?”
“抓他們兩人,自然是為了逼供,隻要他們兩人招了,那我不就有證據了?”
“抓他們,就是為了證據!”
“呃”紀靈還是覺得不妥的看著袁術說道“可是將軍萬一,末將說的是萬一,萬一他們兩人要是什麼都不說呢?”
“那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咦”
袁術的眉毛一挑。
彆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是啊,萬一這兩人什麼都不說呢?
這可有點難辦了啊。
正當袁術皺眉思索的時候。
一旁的範先說話了。
“將軍,在下倒是有一個辦法。”範先拱手說道“隻是”
袁術立馬大手一揮的說道“沒有什麼隻是,你儘管說便是了。”
隻要能對付段羽,就沒有什麼做不了的。
且不說當初在洛陽的時候段羽羞辱他。
而後在段羽的身上袁術也沒少吃虧。
袁家如今的下一代當中,明明他才是嫡出,袁基酒不說了,可是現在弄得袁紹那個庶出的地位好像都要壓過他了。
這口惡氣怎麼能不出。
如果他要是真能找到段羽跟何氏的一些苟且罪證,看誰還敢在瞧不起他。
眼見袁術這麼說了,範先也就不再掖著藏著的了。
於是拱手衝著袁術說道“將軍,段羽麾下的將領未必招供,但是那個叫鐵石頭的還有叫王虎奴的他們有家眷在安邑縣內。”
“隻要將軍拿住他們的家眷,還怕他們不就範嗎?”
“此事一定和他們有關係,隻要兩人有一個招供的,那將軍便可坐實其罪證。”
咦!
袁術的眉毛又是一挑,然後微微搓了搓下巴“倒是可行啊,你這個辦法不錯。”
一旁的紀靈此時隻感覺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這姓範的是什麼士族子弟,出的這都是什麼陰損的招?
這他媽
這他媽不是給人往絕路上逼嗎?
這要是真的弄住了兩人,沒有讓他們緩過氣來還好。
要是讓他們跑了,或者是真的沒有確鑿的證據。
那將來段羽要是報複起來
誰能跑得了?
紀靈現在恨不得找個柱子一頭撞上去暈了才好。
可惜。
幻想是美好的。
現實是殘忍的。
“紀靈,你現在立刻帶兵去前往那兩人的家中,將其所有的家眷全部拿住。”
“一個都不能走脫了。”
“就以搜查的名義,他們要是敢反抗,就說他們私通賊人,全部拿下。”袁術大聲說道。
紀靈一個激靈。
好好好。
好好好。
簡直太好了。
心中無比抗拒的紀靈也隻能點頭答應,抬起頭來的時候還不忘記看一眼一旁站著的範先。
毫無察覺的範先甚至還衝著紀靈拱手笑了笑。
你笑你媽啊!
紀靈心中大罵,恨不得抽出來腰間的佩刀劈了範先。
“範先,衛循你們兩個就跟著本將在這裡等著好消息便是了。”袁術大手一揮,然後回到了主位上坐下。
範先立馬應聲答應了一聲,隨後便拉著衛循朝著正廳內走去。
“範兄”
朝著正廳走去的衛循看了一眼一旁的範先說道“範兄,我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最起碼禍不及家人。”
範先微微搖頭說道“仲道兄,你這話就不對了。”
“仲道兄你哪裡都好,學識出眾,才華橫溢,但是唯有這心太軟了。”
“怎麼能是我們先禍及家人呢?”
範先攤了攤手說道“段羽霸占鹽池,讓河東多少家庭沒有了收入?”
“雖然我們也私采鹽池當中的鹽巴,但那些普通百姓就不采了嗎?”
“有多少百姓是依賴開采鹽巴而生?”
“段羽霸占鹽池,導致了多少家庭因此而沒有了收入,麵臨著餓死,凍死的絕境?”
“再者說。”範先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朝廷有旨,誅殺何氏。”
“段羽雖然跟何氏的關係好,但卻也不能違背朝廷律法吧。”
“不管於公於私,我覺得我做的都沒有錯。”
“不是我們找段羽的麻煩,而是他先找我們的麻煩的。”範先總結的說道。
衛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或許範先說的是對的吧。
安邑縣城東一座三進的府宅前院。
王虎奴正手持一柄橫刀奮力揮舞。
“嘿!”
王虎奴一聲大喝,手中的橫刀砍向麵前布置的竹甲上。
一刀落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
橫刀應聲斷裂。
王虎奴當即便皺了皺眉,看著手中斷裂的橫刀,一雙眉毛也瞬間緊皺在了一起。
“到怎麼斷了。”王虎奴皺著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