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吳遠山走出彆墅,優雅地擦了擦手,然後上了停在門口的車。
他語氣冰冷地吩咐司機:“去醫院。”
司機連忙點頭答應,發動引擎,驅車前往目的地。
不久,車子開進了一家高檔私人醫院。
醫院的保安見到這輛價值不菲的邁巴赫,連忙鞠躬彎腰,態度恭敬至極。
吳遠山下車後,沒有多做停留,徑直來到頂層,推開了一間病房的門。
病床上躺著一個年齡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蒼白如紙。
這不是被江塵教訓得狼狽不堪的吳其龍又是誰?
吳其龍聽到動靜,艱難地扭頭看過來,一見到是吳遠山,他的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顫抖地問道:
“二……二叔……您……您怎麼來了?”
吳遠山沒有理會吳其龍的畏懼,他自顧自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目光如刀般銳利地打量著吳其龍。
吳其龍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乾澀地咽了一口唾沫,強撐起虛弱的精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謝謝二叔關心,我已經差不多痊愈了。”
吳遠山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平淡道:
“嗯,那就好。對了,有一個壞消息,不知道你要不要,。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總覺得你應該有知情權。”
吳其龍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腹誹:你要不想說,就彆提不就好了。
但嘴上卻不敢這麼說,隻能故作鎮定地問道:“二叔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吳遠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平複內心的波瀾,沉默半晌後,他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
“你爸他……因為承受不了世俗的議論和家族的壓力,在自己的房間,選擇了服毒自儘,以此來逃避這一切。”
吳其龍聞言,整個人先是呆立當場,雙眼瞬間失去了焦距,緊接著,他雙目圓睜,仿佛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消息,猛地坐起身來,嘶吼道:
“不,這不可能!我爸,他怎麼會服毒自儘?他那麼堅強,二叔,你一定是在騙我,是嗎?”
在吳其龍的心中,吳國棟是無所不能的,是那個永遠能為他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倒下,選擇服毒自儘呢?
吳遠山無奈的搖搖頭,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歎息道:
“唉,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們父子倆都卷入了與蘇青青的糾葛中,這樣的醜聞,這樣的打擊,你爸他哪裡能承受得住?他一生要強,卻沒想到晚年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吳其龍整個人仿佛被定格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腦海中嗡鳴不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遭五雷轟頂,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兩行清淚,不受控製地順著他慘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到潔白的枕巾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他喃喃著,聲音顫抖而微弱:
“不,這不是真的……爸不會離開我的,他答應過要看著我成家立業,看著我成為吳家的驕傲,他怎麼會就這樣走了……絕對不會……”
吳遠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慰道:
“其龍啊,你是他的兒子,是吳家的血脈,你應該堅強些,扛起家族的重任,畢竟,你是家族繼承人,未來的路還很長,二叔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然而,在這看似真誠的話語背後,吳遠山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