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平日裡養尊處優、習慣了高高在上、對普通人生活一無所知的富豪們,哪裡經曆過今晚這般驚心動魄的事情。
唐門的威嚴與壓力如泰山壓頂,令他們感到窒息,恐懼與絕望交織,甚至有人因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當場崩潰,哭出聲來,淚水與汗水混雜在一起,狼狽不堪。
此時,他們一個個跪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停地磕頭求饒,那卑微的姿態,就像是一幫失去了庇護的喪家犬,昔日的威風與驕傲蕩然無存,隻剩下無儘的狼狽與恐懼。
唐雪兒站在他們麵前,如同一座冰山,冷漠地掃視著眾位富豪們一眼,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隻是淡淡地掠過,並未做出什麼表示。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癱軟成一團爛泥似的安國棟身上,那曾經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安國棟,此刻雙手被廢。
他整個人如同被抽離了骨頭一般倒在地上,不斷顫抖著,臉上充斥著絕望和恐懼,眼神中滿是祈求,不斷地向唐雪兒祈禱,希望她能饒他一命。
“安國棟,你以為在杭城,彆人會給你一點麵子,你就能在這為所欲為、亂來了嗎?”
唐雪兒居高臨下,俯瞰著倒地的安國棟,聲音清冷而霸氣地開口說道,
“還好你沒傷到我的人,否則的話,你早已經死了一千八百次,屍骨無存了!”
安國棟雖然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但是聽到唐雪兒那擲地有聲的話語後,他的身體還是微微顫動了一下,心裡湧起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他顧不上雙手傳來的紮心疼痛,急忙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唐雪兒爬了過去,那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此刻滿是乞求:
“謝謝唐小姐饒命之恩,我安國棟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唐雪兒冷冷地看著安國棟,語氣更加冷冽而森然:
“滾吧,彆讓我再看到你。”
安國棟聞言,一咬牙,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灰溜溜地滾了。
他既然已經傷成了這樣,那個江塵總也要為此付出代價吧?不然自己豈不是白白挨了這一頓打?
想到這裡,安國棟立馬紅著眼睛,低吼著說道:
“唐小姐,江塵,不能放過江塵!在這鬨事的主要就是他,他才是罪魁禍首,需要趕緊將他給收拾了,以儆效尤!”
他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自然希望江塵也能得到應有的處罰,以此來平衡自己內心的憤恨與不甘。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把矛頭對準了江塵,企圖借唐雪兒之手除掉這個心頭大患。
他心裡甚至已經暢快地大笑起來,自己隻是砸壞了一些桌椅,就落得如此下場,那麼那個江塵,敢跑到這裡麵來行凶鬨事,唐雪兒還不直接把他沉江喂魚了?
安國棟很清楚,以唐雪兒的性格和手段,她必定不會放過江塵。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如同野火燎原般無法遏製。
一念及此,安國棟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他仿佛已經預料到,江塵在唐門的追擊下,將會落得個屍橫遍野、悲慘收場的畫麵。
哪怕他現在的情況很慘,雙手都斷了,鑽心的疼痛讓他呲牙咧嘴、痛苦不堪,但是他依舊強忍住痛苦,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