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陣光芒閃爍過後。
顧維重新回到了現實，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書桌的位置上。
不過比起早些時候，此刻顧維的表情要複雜很多，渾身癱軟在椅子上，大力喘著粗氣。
見此情形。
被顧維放在書桌一旁的翻譯器裡，傳來了大眼珠子的聲音：“顧維，你怎麼了？”
顧維聞言瞥了眼這個寄居蟹似的衝裔星人，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彆說了，哥們能活著真不容易”
顧維這話還真不是矯情。
不久前。
在得到了顧維願意繼續鍛煉骨骼韌性的答複之後，教官又對他進行了三次加練。
彆看次數不多，但這玩意兒是真折磨人——君不見多少人斷根手指頭就要死要活了。
如果不是整個過程中沒法發聲，顧維真懷疑自己會做出某些很丟臉的動作，或者發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不誇張的說。
那種全身骨骼粉碎到普朗克尺度的所謂訓練，已經不是意誌能頂得住的了，全靠強製才能堅持下來。
但很奇怪的是。
每當顧維想要放棄的時候，修複期產生的那種溫潤感又莫名讓他堅持了下來——那是一種很微妙的舒適感，不同於當初自己飆血後槿使用的治療設備，這種舒適感甚至有些超越了肉體層次。
這種感覺像是一類精神麻藥，讓顧維放棄了終止訓練的念頭——然後沒多久他就又哭爹喊娘了起來看著顧維一臉被玩壞的表情，大眼珠子隱隱猜到了些什麼：“我懂了是不是《阿米爾七式》的教學難度很高？”
“何止是很高，我”
顧維聞言翻了個白眼，正準備把自己遇到的狀況描述一遍，結果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什麼：
教官曾經說過有關骨骼柔韌性.或者說原初刻度的訓練涉及到了啥加密字節，這應該就是加密字節在現實裡的體現了吧？
雖然不知道教學空間的具體原理，但這種涉及到信息傳輸的技術想要對內容加密，其實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於是顧維很快換了個說法：“我在教學空間裡剛解鎖了阿米爾七式第一式的教程，那套動作怎麼說呢對靈活性要求很高，所以學起來有點困難”
“這倒是挺正常的，開機甲可不是個速成活兒，”聽到顧維這番話，大眼珠子的語氣卻很平靜：“大多數機動動作都需要駕駛員具備高柔韌性的軀體，即便是意識控製模式也同樣無法規避——空間特質會通過某種意識代數式反饋在人體身上，所以想逃課是不可能的。”
顧維聞言點了點頭。
這邏輯應該就和時停小電影裡的情節一樣，解開時間鎖定後身體也會有延遲反應。
“對了，”隨後顧維又想到了什麼，有些好奇的對大眼珠子問道：“大眼珠子，聽你這話你似乎沒學過《阿米爾七式》？”
“沒有，”大眼珠子悠哉悠哉的說道：“一來《阿米爾七式》的學習難度在全星海中都排的上號，大多數機甲師選擇的都是諸如《五年戰鬥三年衝分》、《金甲密卷》、《機娘征服手冊》之類比較簡單的指導書。”
“二來由於衝裔星人的特殊身份我們也很少會學習頂尖的機甲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