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廂軍為主吧。”
“諸路監司,察州兵,或退惰,或老弱病殘,凡是不符揀選標準的,一應放免。”
“然,到底是為國效過力,凡放免者皆可返鄉墾荒,前三年免其稅,後五年兩稅減半。”
“若是放免者不願返鄉,亦可就近安置。”
“凡放免歸家者,須登記造冊,嚴格遴選,凡不如法者,務必嚴懲不貸!”
“朕許你征調皇城司人員,便宜行之。”
“陛下聖明!”
雷允恭淚灑衣襟,高呼陛下聖明。
這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發自內心的,他之前最怕的是,官家繼續讓他自由發揮。
雖然那樣職權更大,但其中的度卻是不好把握的。
水太深,他把握不住。
現在好了,有了官家的‘口諭’,他隻要嚴格按照官家的口諭執行,縱使出了什麼亂子,隻要不是他的原因,總是留有一絲退路的。
“許你半月時間,朕不管你用哪種方式說動丁相,但有一點必須要嚴格執行!”
雷允恭跪伏道:“請陛下示下!”
“所行所為,不可落於文字!”
此話一出,雷允恭心中一顫,雖然心裡苦的很,但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願。
“小的明白!”
“退下吧。”
吩咐完畢,李傑直接揮手示意雷允恭退下,現在的情況和初入副本時,截然不同。
對待雷允恭也就沒必要太過客氣。
該用用,該扔扔。
當然,為了維護個人的形象,即便是‘扔掉’,也不能太過苛責,免得落了個‘薄情寡恩’的名頭。
那不符合‘聖天子’的形象!
踏出福寧殿的那一刻,雷允恭臉上的笑容頓時蕩然無存,他現在的臉色簡直比吃了苦瓜還要苦。
所行所為,不可落於文字!
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不過,這等事也不算罕見,天子是不會出錯的,錯的隻有為臣子的。
雷允恭自小入宮,宮中的風風雨雨,他也見識過不少,某些秘聞,他亦是有所耳聞的。
先帝在位時,‘泰山封禪’看似是王相(王欽若)推動的,但內情是什麼,他乾爹臨終前是指點過他的。
一切都是先帝的意誌。
沒有先帝的暗許,或者明示之類的,王相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王相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
難不成他會不知道上書天子封禪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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