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謂這個獨相,可以說是最沒有存在感的宰輔。
究其原因也很簡單,他已經不是那個權相,如今的他,隻是一個上行下效的應聲蟲。
另一邊,任中正並不知道他已經失去了轉遷宰輔的機會,仍舊繼續彙報道。
“相爺,延州知州薛奎明日便要抵達京師,那邊需不需要……”
剩下的話,即便任中正沒說什麼,其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需不需要稍加籠絡?
薛奎畢竟是官家親自下詔召回來的。
雖然薛奎之前的職位不高,隻是一地知州,但能夠得到官家的青睞,對方未來的前途,多半是不可限量。
一如應天府的範仲淹。
彆看範仲淹現在隻是應天書院的教授,但範仲淹的實際地位卻和差遣完全不同。
簡在帝心啊!
故此,任中正才會特地提及薛奎。
“嗯?”
與此同時,丁謂輕咦一聲,目不轉睛的瞥了一眼任中正。
這廝,管的稍微有點寬了。
官家親自點的將,也是你能夠置喙的?
“下官告退。”
一聽丁謂的語氣有點不太對勁,任中正頓時熄了某些心思,主動結束了話題。
離開政事堂大廳,任中正的神色頓時一變。
‘傳言未必是空穴來風。’
最近這段時間,任中正一直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本來,他隻是有所懷疑。
現在嘛,他倒是信了那則傳言。
丁相變了!
以前的丁相,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管。
似官家的誕辰,若是原來的丁相,絕對會做點什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管不顧。
這是為什麼?
任中正很是不解,在他看來,丁相如今是國朝獨一無二的宰輔大臣,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丁相現在的表現卻沒有獨相的氣勢。
丁相是在顧忌什麼嗎?
可誰又能讓丁相畏首畏尾?
難道是官家?
想了想,任中正覺得這個理由頗有些牽強。
……
……
……
南熏門。
望著眼前繁盛的景象,剛剛抵京的薛奎不由心生感慨。
京師,當真是天下之中,論繁華程度,遠勝延州百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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