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說著,寇準語氣微頓。
“有一點,我需要事先提醒你一二。”
“縣學、州學、太學的重建,是重中之重,官家很是重視此事。”
“待你上任之後,怕是少不了要去地方巡視。”
聽到這話,範仲淹立刻站起身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職責所在,下官甘之若飴!”
“不。”
誰知,寇準卻是搖了搖頭。
“你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希文。”
“你可知朝中嫉妒你,厭惡你的人,有多少?”
“此前,太學生限額七十,依照現有的框架,雖然太學生的規模擴大了。”
“但限製同樣也放寬了。”
“此後,太學不在是京朝官子弟的特權。”
“你想想,你這麼一建議,得罪了多少人?”
“數不勝數!”
“往後,你去了地方,怕是少不了刁難。”
說到這裡,寇準的話戛然而止,有一種可能,他是沒說的。
如果隻是刁難,還是小事。
範仲淹得罪了大宋最有權勢的一批人,若是碰到愣一點的,橫一點的,人身安全都可能受到威脅。
“謝相公關心。”
“下官行事,隻問己心,但求無愧!”
“好!”
聞言,寇準擊掌讚道。
“好一個隻問己心,但求無愧!”
“老夫終於明白,官家為何屢次在我麵前提起你。”
“走。”
“陪老夫喝幾杯。”
言罷,寇準拉著範仲淹就往後堂走去。
……
……
……
杭州。
市舶司衙門。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低著頭,心有戚戚的站在丁謂的麵前。
“好!”
“好得很啊!”
砰!
丁謂猛地一拍桌子,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竟然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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