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站在各自的小二身後,同一時間看到了對方,愣了一下,禮貌頷首,都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可以相讓。
魏遲淵沒有那樣的習慣。
陸輯塵下意識沒動,近距離看到他,那種隱隱的不舒服更加確切,魏家少主名不虛傳。
兩位小二苦著臉,為難不已。送……下去?
彆了吧,都像上來不起的樣子,如今好不容易上來了,再‘送’下去,萬一傷了尊嚴,更麻煩。
那怎麼辦?像這種氣質不俗、穿著寒酸的人,氣性是普通客官的十倍。
可不是,他們還同時遇到了兩個,倒黴催的。
穀豐尷尬的垂下頭,不得不說冤家路窄,這種小幾率的事都能遇到。
大人若想知道真相,回去問大夫人就是。魏少主也一樣,一聲令下,掌櫃的立即帶著所有表演團去他府上表演,還附贈春夏秋冬多原委,怎麼也上來了?
可偏偏兩人都上來了?
如果這時候示意自家大人走,會不會太明顯?
但穀豐也不是很擔心自家縣太爺得罪對方,畢竟對方跟自家大夫人……
那麼自家大人就算魏少主半個小舅子,看在大夫人的麵子上,魏少主應該也不會將來知道了大人身份,給大人穿小鞋。
魏遲淵、陸輯塵同時發現情況不對。
前者無論何種情況,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了身份,跟人爭一個房間,剛才隻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就要相讓。
陸輯塵也不會,他隻是下意識上來,給她的項目捧場,既然如此搶手,他也沒必要再繼續。
兩人同……
小二突然靈機一動:“不如這樣,兩位客官同用一個房間?小的給兩位客人算一壺碧螺春的銀子。”省銀子吧,很為你們考慮吧,這件事就這樣,趕緊進去。
不必。魏遲淵剛要開口,便聞到一陣似有似無的藥味,這種藥味更重,更清晰,一辨便可認定是用藥之人。而她身上也沾染過類似的鎮神之藥,藥感幾乎無二。
兩個不相乾的人身上,怎麼會沾染同等藥效的藥味!還不止一次!
魏遲淵突然站定,臉上的溫和一點點收斂,收回預想,看著他。
其實不難猜。
如果……她除了自己,還有一個要接觸的目標呢?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年紀輕輕,同樣也更容易掌控。
甚至不用她費心,幾句關心的話,一次對方吃藥時、模棱兩可的問候,甚至如果她肯費心,再帶他看看星星,對方還不立即對她有求必應、事無巨細!
魏遲淵頓時沉下目光,又斂下情緒。
一個外來商人,要想立足,討好當地官員是最快的辦法,若是拜訪時,恰好碰到他在吃藥,給他煎兩副都不是新鮮事。
魏遲淵手負在身後,隱隱握緊,霍——之念!
“兩位客官,請。”
魏遲淵率先進去。
陸輯塵並不是非要進去,但也沒有不進去的理由,同樣走了進去。
穀豐愣了一瞬,魏少主如此平易近人、好相處?看起來一點架子沒有?還與人共用一個雅間,外界為什麼把他傳的幾乎不近人情?
魏遲淵坐在靠窗的位置,背脊挺直,一動不動——陸輯塵嗎?小小年紀剛入官場,倒是先學了不該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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