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佃農、大戶人家的奴仆,有較高收入的夥計、長工,都還沒有戶籍。
這樣怎麼行。
怎麼能突出他們封縣與眾不同的一麵,而且第一天前來登記的人數隻有兩百,人數太少了。
最重要的是,水利工程兩天後就要奠基。
到時候大家都知道戶戶通水的方案,他們封縣就喪失了所有的優勢。
必須要想個辦法……
在二十六縣中一鳴驚人!
翌日。
劉宗田絞儘腦汁一晚上,一大早辭彆縣令,親自跑了一趟隔壁縣城的血刀寨。
……
血狂刀,現在叫狂刀,剛拿到五十萬兩的大餅食,又歸降了郡主。
區區一個師爺,還不是自己鎮上的師爺,完全不用放在眼裡。
但是如果這位師爺,幫霍小爺清理過封家堡又不一樣了。
狂刀在自己即將改頭換麵的寨子裡熱情地接待了劉宗田。
劉宗田看著全體忙碌在搬東西的寨子,再看看滿臉粗獷、帶著笑意的狂刀寨主。
雖然心有感慨,但他趕時間,沒有寒暄,一言道破了他手裡有五十萬的通水大食“無意冒犯寨主,隻是正巧前日去了一次郡主府見到了霍小哥,聽說了一些事情……”
具體聽說了什麼,模棱兩可。
狂刀聞言態度又恭敬幾分。
劉宗田拱手“在下聽說寨主拿到的是農耕灌溉鑽井的案子?”
“師爺好門路,正是。”
“不知寨主想過沒有,給自己寨子的兄弟再謀一些好處,甚至讓自己的案子成為全百山郡最快建成、最好推進的案子?”
狂刀看著他,突然不說話了。
他寨子裡一樣有師爺,最近他們也在商談這個問題,做得好,做得快,做到完美。
可田地錯綜複雜,灌溉井灌溉麵積又大,選址和測量都是問題。
劉宗田開口了“在下,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能助寨主一臂之力。”
“哦,說說看。”
“選取最有利的灌溉位置,規劃最好的阡陌水源,為占用的土地發放占用補償銀兩,為在施工中波及到的土地、人家,損害青苗的耕田給予補償,比如優先招工這些人家進入寨主的施工隊,寨主覺得如何?”
隻要有人確切拿到在荒地上的這份好處,就會有更多的人來登記戶籍,甚至能合理地將挖掘灌溉水道的事散出去!
狂刀蹙眉,挖水井是利耕田的事情,為何還要給他們銀兩?他們若是不願在他們的地頭上,換地方便是,還給他們銀兩,他們的利益豈不是就薄了。
劉宗田輕易看出了對方的想法“水井灌溉的範圍有限,所以是有最優位置的,差一點自然沒什麼,可,這是寨主第一次為郡主辦事,若是辦得最快最好,尤其是推薦得最好,您說郡主的下一個案子會不會給寨主做,何況……”
劉宗田看狂刀一眼突然不說了。
“何況什麼!”吞吞吐吐,這些文人最喜歡欲擒故縱,也不想想那是真金白銀,‘縱’什麼‘縱’,撒銀子絕對不可能!
癡心妄想!
癡人說夢!
“何況,寨主恐怕不知,郡主在帶著人出城看城門了,百山郡城牆必將重建,寨主想想,郡主對內這麼大投入都給了,不可能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城牆,必然外城牆與內城牆都要重建,到時候城牆綿延百裡,寨主想想那是多少銀兩,寨主若是晚完工一步,或者做得不夠出彩,怎麼能讓郡主破格在您完全農渠任務後,再下放城牆的任務給您,寨主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
抱歉晚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