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豐郡怎麼能放任其它勢力吃儘他們一年的賣鹽量。
隻隔了一天,燒火的文書、賬冊同時‘恢複’,雲豐郡便有大量的鹽、茶湧入市場。
……
“我們的鹽也快到了。”雲豐郡是魏家的雲豐郡,鹽引茶引,本就有他們一半市場,絕對不能讓外人拿走,即便是壓價,雲豐郡的鹽、茶也不容任何人染指。
……
碧玉、碧蕊很快收到雲豐郡鹽茶重新開市的消息。
碧玉絲毫不慌,同時再將鹽的價格壓低,繼續銷往雲豐郡。
……
雲豐郡郡守氣得半死。
這裡是雲豐郡!是他的地方!百山郡的鹽不是他的鹽引有什麼資格賣過來?!
可百山郡的鹽就是進來了!
抓不儘!逮不滅!還不要臉!
百山郡何止不要臉,還沒臉!連南石郡都敢攻打的人,跟他們說不能越郡販鹽就很——邪性!
可,可,又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畢竟上次……的事,他們雲豐確實在後麵推波助瀾了。
如今趙太守不得不拉下臉試著跟百山郡和談。
但百山郡太守直說郡主不在郡主府,不能做主,望他海涵!也不知道他們的鹽賣過界了,等郡主回來一定好好管教這些鹽商,趙太守慢走啊!
趙太守快氣笑了,海涵什麼!海涵百山郡要賣夠夠雲豐郡吃五年的鹽嗎!那雲豐郡的鹽怎麼辦!官員的俸祿怎麼辦!
……
一時間,大量鹽茶,堆積雲豐,幾方為了爭奪市場,不斷壓價。
雲豐郡內,鹽價越來越低,茶價越來越低,支撐一地稅收的幾大利器,險些摧毀了雲豐半數囤積鹽引、茶引的大商會。
趙太守不得不拉下臉來求百山的鹽退出雲豐郡。
可魏家每年能從朝廷拿到一定數量的鹽引,還不受當地約束。
魏家也有要維係的關係,魏九賢痛心疾首地退出了一半。
可什麼用都沒有,鹽價茶價依舊在降,而且魏家的鹽根本沒有見少。
“大人,怎麼辦?”
“能怎麼辦,既然都賤賣了,繼續賤,要死一起死。”雲豐的鹽引、茶引都該在他手裡,這些人有什麼理由插一腳!
區區一個鹽引能奈他何,大不了都撈不到好處,但雲豐郡的商家必須買雲豐郡的鹽!
……
不出五天,雲豐郡鹽價跌無可跌,各家儲鹽數不勝數,雲豐各大商會一片愁雲慘淡。
未來幾年,雲豐郡鹽政都休想恢複過來。
可這隻是第一步。
碧玉看向碧蕊:“雲豐郡不是一直在走關係企圖讓我們一蹶不振?這樣,讓各地官員放開手腳收受雲豐的賄賂。另外兩川興兵,我百山郡支持五十萬兩白銀獻與朝廷,供太子度過難關。”
“是!”
雲豐郡可一直在參百山郡,雲豐郡若是不跟,必然在皇上那裡失了先機。
一個冤枉忠誠郡主,給郡主治下不斷添麻煩的旁郡太守,小肚雞腸、處處爭風,丟了烏紗都有可能!
雲豐郡想不落下風,必然要跟上這筆銀子。可雲豐郡剛在鹽政上虧了一筆,又要拿出五十萬兩白銀,豈不是囊中羞澀。
……
雲豐郡太守府。
趙太守心慌又憤怒:“五十萬兩!百山郡從哪裡出的五十萬兩!”而且分明是做賊心虛!故作迷障!
對南石郡興兵的郡主,以為區區五十萬兩彆人就忘了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