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幽身體顫抖了一下,全身緊繃,腦海中都是白蘇蘇,一日沒有她的消息,他這心就無法安定。
見藍幽詢問白蘇蘇的情況,白莽搖了搖頭,向他解釋∶“我隻知哥哥和狐王回來了,哥哥讓我來報信,之後便被帶去獸巫那處理傷口,而狐王去處理其他事了,我沒來得及問。”
藍幽雙拳緊握,汗水劃過指尖,他的蒙住臉頰看不見麵上的神情,但那雙露在外的雙眸卻滿是焦急的意味。
他抓緊鬥篷∶“白魄在哪?”
白莽回道∶“哥哥在白虎族獸巫那裡,他受傷嚴重,在獸巫那裡治療。”
提及白魄,白莽緊皺的眉頭並未鬆懈,眼底布滿血絲和淚光,他心底擔心哥哥的情況。
藍幽聽白魄受傷,轉身就趕去獸巫那查看情況,白莽轉身也跟了上去。
……
“啊——嘶——”
“王,你堅持住,隻要將這東西拿出來就可以了。”
“唔——啊——”石屋內傳來白魄痛苦的低嚎聲,到最後他咬住牙關,隻聽見幾聲沉悶的哼聲。
藍幽趕到石屋外,便聽見裡麵傳來白魄痛苦的聲音,他腳步一頓,擔憂不已。
“哥……”一旁的白莽聽見這慘叫聲,一張俊臉煞白,他在原地焦急地踱步,額頭也開始冒汗,滿臉寫滿擔憂和心疼,恨不得自己幫哥哥分擔一些痛苦。
阿父阿母和其他兄弟姐妹為保部落死後,他就隻剩下哥哥了,哥哥絕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人魚獸巫察覺到藍幽和白莽的氣息,將門打開看著他們道∶“王,已經處理好了,可以進來了。”
“哥!”白莽嗖的一下便衝了進去,心急地想看看哥哥的情況,藍幽將鬥篷拉緊,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便瞧見三大部落的獸巫都在此,白魄身為白虎王,他身受重傷,大家都精神緊繃,他引領著白虎部落,不能有任何閃失。
藍幽瞧見白魄虛弱地躺在石床上,他嘴裡咬著一塊木塊,因為疼痛將木塊咬碎,白魄獸衣被扒開,手臂和腿上被短刀劃開了口子,鮮肉翻了出來鮮血直流。
白虎獸巫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短刀和兩顆圓滾滾的東西,一側,人魚獸巫趕緊用藥粉和草藥混合給白魄處理傷口,白魄疼得青筋暴起,嘴唇泛白緊閉雙眼。
“哥,你堅持住。”白莽一隻晉升到四紋的白虎雄性,在外威風凜凜,看見白魄這樣他哭得眼淚鼻涕糊一臉,眼底隻有哥哥。
不管在外他是什麼形象,在白魄麵前,他依舊是那個喜歡向哥哥撒嬌,依賴哥哥的弟弟。
“哥,你要快些好起來。”白莽抓住白魄的手,陪在白魄身邊。
見白魄痛苦,藍幽雖未言語,也未表現出來,但他雙目漸紅,心裡也開始慌了起來,他拿出腰間的一小黑袋,這是蘇蘇在裡麵放了各種藥丸,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他一直佩戴在身上,他將小黑袋打開,手止不住地顫抖,他冷靜下來將白蘇蘇留下的止痛藥、止血藥拿出。
他來到白魄身邊,柔聲道∶“白魄,快將這些藥吃了。”
白魄疼得直喘息,身上全是汗水,他睜開眼看見藍幽後,嗓音嘶啞的喊了一聲∶“藍幽……你來了。”
“嗯。”
藍幽應了一聲,簡短的一個字卻能聽出聲音的起伏,他往前靠,看著白魄的傷口,嗓音一沉,眸中透露出擔憂之意。
白魄吃下藥後,沉沉地喘息一聲,靠在白莽身上休息片刻,等待藥效發揮作用。
藍幽發現白魄身上有兩道傷口很奇怪,有拇指大的圓洞形狀,因為被刀劃開了肉,那洞口都被攪爛了。
這樣子,根本不像是被獸人所傷。
他指著傷口詢問一旁的獸巫們∶“白虎王這是被什麼所傷,為什麼要剝開他的肉治療?”
白虎獸巫看了一眼,擦了擦額頭的汗,才道∶“據回來的白虎雄性所言,王這是被獸城的少城主所帶的神器所傷。”
白虎獸巫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依舊按照族人說的,朝藍幽比劃,她又道∶“一個黑色的隻有巴掌大的東西,裡麵是拇指大的鐵物,射出來威力很大,是這東西將王傷得這麼嚴重。”
聽白虎獸巫這麼描述,藍幽想到偶然在獸城的獸神遺跡的石壁上看見過的那些圖片記載,心中浮現出幾個畫麵,他們說的難道是名為手槍的神器?
隻可惜,獸世危險,天災和危險眾多,很多記載獸神事跡的石壁都被破壞了,他也記不清了。
據說,這神器危害極大,無影無蹤,對準頭部和心臟,一擊便可致命。
藍幽彎腰端詳白魄的手臂和腿上的傷口,傷口在這兩個位置,顯然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如果擊中頭部,白魄就……
他湊到白魄身邊∶“你怎麼樣了?”
藥效起作用後,白魄緩和之後,痛意被壓製了,他感慨道∶“蘇蘇留下的藥果然厲害,我緩和了一下就沒那麼痛了。”
提及白蘇蘇,白魄身形一頓,藍幽也垂眸眼神哀傷,白魄在山下或許還不知道蘇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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