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夫人被木錦沅一提醒,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怒火將她對木錦沅的恐懼都壓了下去。
“這個陸疏桐真是一點兒活路都不給我們,哪有她這樣做生意的!京城中的絲綢從來都沒有賣過這個價格,她吃肉不給喝湯就算了,我看她是想要掀桌子!我手上的兩間鋪子馬上就要關門大吉了,從陸疏桐開始降價開始,我的鋪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她這麼搞下去,連夥計的工錢都掙不回來!”
“沅兒,你和陸疏桐畢竟認識,她是你嫂子,要不然你去找她說說,彆讓她再這麼搞下去了,不然大家都要吃不上飯了。”禮部尚書夫人期待的看著木錦沅。
“夫人,我和木家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木錦沅冷漠道。
禮部尚書夫人的眼神瞬間黯淡,“那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再去給陸疏桐送條人命過去吧!
上次的事情都被老爺訓斥了。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夫人莫慌,我過來就是想幫夫人解決這件事情的。”木錦沅衝禮部尚書夫人眨了眨眼。
“怎麼解決?”禮部尚書夫人頓時來了精神。
“陸疏桐賣的絲綢價格低是因為她進的絲綢價格就低,如果我們和她賣一樣的絲綢,價格再比她低上一成,咱們的店鋪不就有救了。”
禮部尚書歎了一口氣,“你說的輕鬆,我這些年進的絲綢都比她賣的價格高,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找到價格這麼低的絲綢,質量還能和陸家的絲綢差不多,人們肯定都去陸記買絲綢了。”
可看到木錦沅亮晶晶的眼睛,禮部尚書夫人忽然聲音加大了,“難道你能找到和陸疏桐一樣的絲綢?”
“不瞞夫人,我已經找到了陸疏桐賣的絲綢,就看你願不願意買這些絲綢了。”木錦沅直接挑明。
“真的?”禮部尚書夫人激動的直接抓住了木錦沅的手,徹底忘記了木錦沅晦氣的事情,“我當然願意買了,有便宜的當然要便宜的絲綢了!”
這樣她的店鋪總算是有救了。
“那夫人要是同意,我明日就讓人將絲綢送到你的店鋪裡去。”木錦沅說完就起身,抽出了被禮部尚書夫人抓住的手,“我就不耽誤你去和太常寺卿夫人喝茶了。”
“不耽誤,不耽誤。”禮部尚書笑的眼角的魚尾紋都散不開了。
“對了,夫人過去喝茶的時候順便幫我問問太常寺卿夫人需不需要這批便宜的絲綢。”木錦沅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要,她肯定要。”禮部尚書夫人覺得隻要不是傻子,絕對都不會拒絕。
“好,要是需要的話,請太常寺卿夫人派人過來跟我說一聲。”木錦沅在禮部尚書夫人的目送中上了馬車。
等木錦沅的馬車走遠,禮部尚書夫人的臉上還維持著笑意。
“夫人,你不是說木錦沅晦氣的嗎?你剛剛還抓了她的手,要不要趕緊熏熏艾草?”旁邊的丫鬟立即問禮部尚書夫人。
“熏什麼熏?”禮部尚書夫人看了看手,“以後不要再說木錦沅晦氣了,分明是給她送財的!”
旁邊的丫鬟不敢多言,主子們的臉總是說變就變。
木錦沅心滿意足的離開禮部尚書的府邸,又找了手上有絲綢鋪子的夫人。
無一例外,她們都同意要用她的絲綢。
也解決了她們被陸疏桐壓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