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看木錦沅愣了神,順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不由得疑惑問,“謝指揮使怎麼和高家小姐在一起?”
而且兩個人挨的很近,高詩蔓笑得十分開心。
木錦沅將眼神落在謝晏辭的身上的時候,謝晏辭也看了過來。
不過隻對視了一瞬,謝晏辭立刻就移開了眼神,轉頭去看高詩蔓了。
“謝指揮使竟然在對高詩蔓笑?”紫竹詫異。
謝晏辭看她家小姐的時候都沒笑得這麼燦爛過?
“沅兒,怎麼了?”閆氏坐進馬車見木錦沅遲遲沒有進來,不禁掀開轎簾問。
木錦沅立即收回了眼神,笑著回了一句,“沒事。”
便進了馬車。
馬車掉頭的時候,微風吹起馬車的帷幔,木錦沅恰巧看見謝晏辭伸出胳膊讓高詩蔓搭著上了馬車。
紫竹看得直接擰了鼻子,想要開口抱怨,但是又估計老夫人在車裡,終是咽了下去。
不過卻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男人果然都是兩天半新鮮,前兩日追著說要娶她家小姐,轉頭就和高詩蔓拉拉扯扯了,怪不得她家小姐說不要嫁人。
男人果然不可靠!
馬車緩緩地離開皇宮,木錦沅的心卻越來越沉。
“沅兒,你對剛剛芷兒說的話怎麼看?”閆氏忽然開口問。
木錦沅晃了下神兒,反問,“外祖母相信芷姐姐說的話嗎?”
閆氏眼神頓了一下,“親姐妹之間也難免有些小打小鬨,但我相信你們都是識大體的孩子,不會在外麵胡鬨。”
“但芷兒身上的甘鬆香確實蹊蹺,她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木錦沅明白,這件事情看似揭過了,可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外祖母和長公主她們不見得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隻不過畢竟關乎皇後娘娘,不好真的鬨大。
否則不好收場。
“外祖母說句不好聽的話,護國公府看似風光,可越是站在高處,越是容易惹人妒忌,難免有想要在背後等找出插蕭家刀子的。”木錦沅冷靜分析。
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情多半有可能是萬千儀做的,但也確是間接幫了她對付了蕭青芷。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沒必要繼續深究。
閆氏拉住了木錦沅的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所以沅兒在皇後問要什麼賞賜的時候,選擇了讓皇後寬恕護國公府一次。沅兒是那個時候已經想清楚了芷兒的事情了?還是沅兒知道護國公府會發生什麼事情?”
木錦沅雖然有木秉文那樣的父親,卻生了個玲瓏的心。
彆人隻看見護國公府權勢漸長,木錦沅卻看得更長遠。
縱使她母親也不一定能想到這些。
“沅兒隻想外祖母和外祖父能安享晚年,沒想那麼多,護國公府有舅舅和長公主舅母,隻會越來越好。”木錦沅笑了笑。
她不想讓外祖母過於憂心。
她總不能告訴外祖母是因為上一世護國公府全都慘死,所以她才想防患於未然,和皇後娘娘要一句承諾。
雖然她一直想改變上一世的命運,但多一份保證總歸是好的。
“對,咱們蕭家會越來越好的。”閆氏握緊了木錦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