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點兒慶幸她家小姐之前沒有答應嫁給謝晏辭。
“他是不是說什麼了?”木錦沅看紫竹的表情有點兒不對勁。
“他讓我把小姐在木家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把我當犯人審了一遍,太嚇人了。”
木錦沅腳步放慢,心中起了疑心,不會謝晏辭發現了什麼吧?
“我醉了之後是不是說什麼胡話了?”木錦沅怕說漏嘴。
紫竹想了想,搖了搖頭,隻道:“小姐似乎是做了噩夢,喊了兩句,沒有說什麼。”
木錦沅隻能將疑惑咽下,或許是她想多了。
但以後真的不能再喝酒了,本以為區區三本酒無傷大雅,卻在謝晏辭麵前醉了……
還有這一身酒氣。
木錦沅回了院子趕緊去洗澡了,讓母親發現就不好了。
盯著木錦沅院子的丫鬟立即去和蕭青芷彙報了。
“木錦沅完好無缺的回來了?”蕭青芷聽了之後,瞬間坐不住了,“確定她是一個人回來的?”
“是。”丫鬟如實答。
不可能啊!
她和陶煜棋都安排好了,木錦沅怎麼會一個人回來?
“煜棋哥哥呢?”蕭青芷心中隱隱的不安。
“沒看見陶公子……”
“去找!”蕭青芷眼睛一厲。
碧桃趕緊差院子裡的人去外麵找。
天色漸晚,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郊外的亂葬崗陰風陣陣。
陶煜棋猛地打了個冷戰,睜開了眼睛。
好冷。
他身上的衣服去哪兒了?
還有他身底下怎麼這麼硌?
陶煜棋下意識的抓了一把,卻抓出來一個白花花的骨頭。
嚇得他趕緊將骨頭給扔到了一邊,可再一看他周圍都是白骨,在夜色中格外的刺眼。
“啊!”
陶煜棋瞬間腦袋都炸了,連滾帶爬的跑。
他不是和木錦沅在吃飯喝酒的嗎?
怎麼一醒來在亂葬崗!
好不容易跑回了城裡,卻被守城的官兵給抓住了。
“衣不蔽體,從哪兒跑來的流民,扔出去!”
陶煜棋趕忙解釋,他好不容易跑回來的,再被扔出去非要凍死不可,“我不是流民,我是護國公府的外親,你們不能扔我,不然得罪了護國公府,你們少不了挨一頓板子!”
“你是護國公府的外親?”官差嘲諷的笑了,“救你這種要飯的是護國公府的外親,我還說我是當今皇上的外甥呢!”
陶煜棋氣的聲嘶力竭,“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送我去護國公府,要是我說謊隨你們處置,但是要是等護國公府的人找過來,我一定會把你們對我做的事情如實說出,到時候看你們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兩個官差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小聲道,“要不把他帶到護國公府去問問,護國公府咱們確實得罪不起。”
帶頭的官差重新打量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來了,“要是你敢騙我們,有你的好果子吃!”
陶煜棋被放進來之後,城門也關閉了。
他往城裡剛走兩步,就看見了碧桃帶著人走了過來。
一瞬間,陶煜棋感覺天都亮了,“碧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