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麼,那些世家子弟曲水流觴,結果被顧道兩首詞直接碾壓了。”
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對啊,顧道不是去參加府試了麼?怎麼還能碾壓那些世家子弟?”
有人疑惑的問道。
“顧道是沒到場,可是這兩首詞是胭脂公子和玉觀音讀的。聲勢浩大的曲水流觴,成了給顧道揚名。”
第三個人興奮地說道。
崔乾費儘心思的曲水流觴之會,不但沒達到目的。
反而成了一個最大的笑話。
顧道的兩首詞,一出現京城就爭相傳唱。
翡翠胡同瞬間抓住商機,要麼找花魁扮演亡國公主,唱“一江春水向東流”。
要麼讓花魁扮演嬌憨羞澀少女,唱“卻把青梅嗅”。
生意火得一塌糊塗。
皇商都是顧道的鐵杆支持者,而且他們最恨的就是江南門閥權貴。
這消息一出來之後,就四處大肆宣揚,興奮地在翡翠胡同砸錢,點名要聽這兩曲。
翡翠胡同各大青樓的花魁娘子,紛紛揚言:
“不能伺候顧修之,恨為此生最大憾事。”
“如果翡翠胡同那位姐妹,能讓顧修之為她寫一首詞,大家心甘情願推她為京城第一花魁。”
鄭國公府。
“你為什麼要這麼害你哥哥,你知道他為了這個計劃準備了多久麼?”
郭媛板著臉怒斥自己的女兒。
“管我什麼事?敢拿我當誘餌,就應該知道我會反抗。”
崔臻翹著嘴角,傲嬌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在京城給你招婿,就是一個幌子。”
“等他的計劃結束,這招婿也就不存在了。現在隻能逼著你哥哥假戲真做了。”
郭媛沒好氣的說道。
崔臻背著手,歪著脖子,露出淡然的微笑。
“這次不存在了,下次那?你彆以為我不知道,秋家的人也跟來了。”
“不過都無所謂,反正修之不會讓你們成功的。”
此時的崔臻,滿心思都是自己的心上人顧道,也不知道他的府試怎樣了。
考場裡麵是不是很辛苦?
哎,他出來的時候我也不能去接他了。
看著女兒提到‘修之’這個名字,嬌嫩的小臉上滿是光輝的樣子。
郭媛恨不得抽死顧道。
她幾次申請進宮見皇後或者袁貴妃,都被宮裡給拒絕了。
當年她跟顧道的母親徐金甲,雖然都是將門子女,可是卻玩不到一塊。
她嫌棄徐金甲心思太多,徐金甲說她滿腦子男人。
“不對,你在家裡與外麵隔絕,是怎麼得到那兩首詞的?”郭媛突然反應過來。
“早就寫給我了。”崔臻撒謊。
郭媛根本不信,難道那不靠譜的老父親當了內鬼?立即怒氣衝衝地去找鄭國公。
卻一眼看到鄭國公正在跟顧磊下棋。
一拍額頭,這還用什麼內鬼,這小鬼就是顧道的乾兒子啊。
“正好,你這小猴子。”
郭媛立即帶著顧磊,來到了袁府。
袁琮本不想見她,可是她是送顧磊回來的,也隻能捏著鼻子見了。
“袁師,安樂公主也是您的外孫女,就看著顧道跟我女兒如此麼?公主的尊嚴哪?”
郭媛無法進宮,現在隻能把話跟袁貴妃的父親說。
袁琮教了一輩子學生,最擅長講理。
“你這話說的,公主出嫁也得陪送兩個漂亮宮女,你女兒跟錦瑟關係融洽,以後會好好相處的。”
袁琮說道。
這話氣得郭媛七竅生煙。
“袁師,你怎麼如此說話,把南越一等門閥的嫡女,當成陪嫁的宮女麼?簡直是……”
說到這裡郭媛愣住了,她突然間明白了。
“你們如此放縱她們,是故意的?故意侮辱我南越一等門閥是麼?”
袁琮晃了晃大胖臉,不悅地說道:
“南越一等門閥,不是大乾的門閥。在大乾不要提你們多高貴。
我們沒那麼功利算計,隻是孩子們願意,我們樂見其成。”
郭媛打死也不信,留下顧磊轉身就走了。
府試結束了,顧道回到袁府,錦瑟正在等他。
“修之哥哥累了吧,是不是很辛苦。我準備好了洗澡水那。”錦瑟歡快地跑過來說道。
顧道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不辛苦,我家錦瑟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