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州窮山惡水,城牆殘破。
但卻有兩個與環境極其不符的金碧輝煌建築。
一個是城外山頭的巨大的神廟,供奉著所有蠻獠最為崇敬的蠻獠母神。
另外一個是‘一柱樓’,足有七層之高,俯瞰整個鬆州,為霍家世代所修。
象征著霍家在整個鬆州,高不可攀的地位。
送走了哪位送禮的錦衣少年,顧道迎來另外一位少年。
“少主,這霍家掌控蠻獠母神祭司之職幾百年,牢牢控製鬆州蠻獠,鬆州有一半土地都是霍家的,他們就是這裡的土皇帝。”
趙瑞穿著當地人的衣服,除了臉上紋身,跟當地人一般無二。他把自己打探的情況跟顧道彙報著。
他是趙康的弟弟,被提前派到鬆州打探情況的,顧道既然被派到鬆州,自然要提前派人來偵查情況。
“難怪霍仲能控製蠻獠,神權和世俗合二為一?這種勢力最是不好惹,看來我們真要小心了。”
於綱聽完趙瑞的情報,滿臉的擔心的說道。
“不,信仰從來都是雙刃劍,如果他們的蠻獠母神,讓霍仲幫我平叛,你說他敢拒絕麼?”
顧道正好與於綱的想法相反。
看來有必要讓他們的蠻獠母神,從神域回來一次了。
“少主,蠻獠母神怎麼會讓霍仲幫我們?”於綱疑惑的說道。
…………
一柱樓七層之頂,臨窗。
四十多歲鷹鉤鼻的霍仲,正在跟一個絡腮胡子三角眼的人喝酒。
給顧道送人頭的錦衣少年,鼻青臉腫,嚇得瑟瑟發抖,霍老爺對辦事失利者,一向殘忍。
他帶著人頭,去跟顧道要回禮。
顧道毫不猶豫的就回了,用拳打腳踢的方式,回在了錦衣少年的臉上。
“老爺,他打的是我的臉,實際上是不給您麵子,不能饒了他。”少年儘量把霍仲的注意朝顧道身上轉。
“知道了!你去吧!”霍仲摸了摸鷹鉤鼻說道。
少年如蒙大赦,倒退著離開房間。
“兄長,我帶五百人過去,一個衝鋒就能殺光那些叫花子。把那鳥駙馬腦袋給你提來。”
絡腮胡子三角眼的莽漢,放下酒杯,衝動的說道。
他是霍仲的血契兄弟,吳綽。
霍仲微微一笑說道:
“那可是駙馬,不能死在咱們手上?我送人頭,是那幾個人多嘴該殺,也是試探一下他會不會妥協。”
“他不願意妥協說明是個刺頭,那就不能留在鬆州,明日你集合兵馬,咱們把他禮送出境。”
霍仲做了決定。
吳綽卻有些不服,一個鳥駙馬,天高皇帝遠殺了就是,哪有那麼多廢話。
第二天霍仲披掛齊全,打算帶兵把顧道請出鬆州。
“霍老爺,那駙馬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跑到獠母廟去了,說是要祭祀獠母。”
侯大海騎馬一路跑來說,激動的脖子上的肉球都通紅。
霍仲和吳綽覺得莫名其妙。
“他一個異族,去獠母神廟做什麼?難不成去搗亂?”
吳綽猜測說道。
“若敢褻瀆獠母神,就算是皇帝女婿我也要殺了他!”霍仲說著調轉碼頭。
獠母神廟,鑿山而建。
這裡是蠻獠的朝拜聖地,很多蠻獠自發的來磕頭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