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氣的直跺腳。徐相啊,你還暗示我什麼啊。
我是那不知道深淺的人麼?
“徐相,他們是帶著東呂國的輿圖和王璽來的,還有請陛下冊封他們的新王的請封奏折。”
平安縣的話音剛落,六部尚書噌的一下站起來了。
“你說什麼?”異口同聲的尖叫。
顧道偽造使者,絕不可能偽造東呂國的王璽和輿圖。
偽造戰功甚至掩蓋戰敗,都可以收場,但是這事情太大了,將來根本收不了場。
一旦是假的,那是把九族壓在陛下的刀口之下。
皇甫灼震驚的渾身發抖,這怎麼可能。
徐相站起來,因為太激動腦袋一晃悠坐回去了,他太知道這個東西的重要性了。
“人在哪裡,東西在哪裡,快拿上來。”
平安縣知縣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禮部認定他們兩個是假的使者,把人打了東西搶走了,要不是平安縣的衙役去得快,人都被打死了。”
徐相強忍著頭暈,再次猛地站起來。
一把抓住平安縣知縣的衣襟怒咆哮:
“你他娘的跟我說什麼?再說一遍!誰把使者怎麼著了?”
不用平安縣知縣重複,禮部尚書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已故太奶奶的慈祥笑容。
“那個做大死的乾的,我剝了他的皮……”孫尚書跟著咆哮。
“孫尚書,你……”
徐相還沒說完,禮部尚書孫執中老當益壯的,如同一隻被獵狗追的兔子,一下子就竄出了。
徐相二話不說,拉著平安縣的縣令就進了皇宮,直接麵見陛下。
皇帝聽完之後,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相。還有顫抖成篩子的平安縣知縣。
“朕在做夢乎?”皇帝喃喃自語了一句。
突然臉色一變,語氣變得殺氣騰騰:
“鄭克寧,帶禁衛軍去辦,任何敢阻攔者殺無赦,一個時辰之內朕要見到這些東西。”
頂替魏宗保的正可能立即領命,立即帶著禁衛軍就去了禮部。
禮部。
員外郎呂超的房間大門緊閉。
兩個人正興奮的分贓。
呂超和徐彤連個人看著箱子裡麵的東西,興奮的渾身顫抖,發財了,發大財了。
這些東西珍貴的讓他們兩個不敢相信,縱然呂超出身呂家,也沒有見過這麼多好東西。
“哎,呂大人,這怎麼有一個卷軸啊?還是用高原文字書寫。”徐彤疑惑的問道。
“顧道造假自然會用心,畢竟為了掩蓋戰敗麼,大概是禮單之類的。”呂超壓根沒回頭說道。
他迷醉看著黃金鑄造的天鵝,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嗯,這還有一塊玉,是印章啊。這玉質不錯啊。”徐彤又從一個小盒子裡翻出一塊玉。
黃金有價玉無價,這句話吸引了呂超的主意。
尤其是他平日就愛玉,立即回頭從徐彤手裡拿過玉石印章,仔細看了一眼。
當他看到印章雕字的時候,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趕緊把印章印在手上,仔細觀看那上麵的線條,瞬間想到了什麼,渾身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這……這……這是……”上下頜顫抖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在禮部呆了這麼久,自然認識這印章是什麼。
尤其前一段接國東呂國的國書。
難道……
“大人,是不是很珍貴?這個自然就歸您了。那黃金天鵝您可要多分我一個。這樣您還占了大便宜……”
徐彤不知死活的說道。
“這……這……是……”呂超已經說不出話來。
咣當一聲門被踹開,禮部尚書孫執中看到兩個人的樣子,隻覺得五雷轟頂。
當他看清楚呂超手裡的東西,太奶奶的音容笑貌更加清晰了。
感覺自己隨時要跟她老人家團聚。
“大人,您……您……”徐彤嚇得一哆嗦,心裡後悔,又多了一個分錢的,這還能到自己手裡多少。
“呂超,王璽要是碰掉一個茬,誅你九族。”孫執中根本看不到徐彤。
王璽?什麼王……
徐彤回頭看了一眼哆嗦的呂超,恍然大悟,難道他們是真的使者?
那這些珍貴的禮物,豈不是送給……
自己把陛下給搶了麼?
孫執中小心的從呂超手裡拿過王璽,隻看了一眼,心中無比苦澀,自己被這兩個做大死的坑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鄭克寧帶著禁衛軍闖了進來。
“東西都在吧!”鄭克寧聲音如刀。
噶的一聲,呂超昏死過去,徐彤已經口吐白沫,生生嚇抽了。
“哼,現在裝死狗,晚了,等著被剝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