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扶風跑了,顧道臉上的惱怒和瘋狂不見了。
普讚修休息,竇鼉、魏宗保和他三個人愜意的喝著酒。
“修之,那大相信得過麼?”竇鼉問道。
“是啊,萬一他到陛下哪裡不按你說的辦了,可就麻煩了。”魏宗保也有些擔心。
顧道不在意的笑了。
“不會,因為他跟澄光佛子要做的事情,也許不需要我幫忙,但我要想壞事綽綽有餘。”
魏宗保和竇鼉立即放心了。善良不足以成為籌碼,但是威脅卻足夠。
…………
蜀中有春意,江南山水皆綠。
顧道征高原大勝而歸,東呂國自請為大乾藩國,大乾開疆拓土。在南越引起了軒然大波。
顧道收麟州,破高原詛咒,為煬帝王複仇。
煬帝雖不堪,但畢竟是最後一位天下共主,有誌於天下一統,就繞不開他。
大乾為煬帝複仇,有點玄學了。
仿佛是承接了上一代大一統帝王的氣運,而氣運之說在南越國極為流行,這讓江南很多人議論紛紛。
顧道的書信送到到崔家。以前崔臻跟顧道的風花雪月,隻是被江南人津津樂道。
誰都知道,那顧道惦記崔閥家的大小姐。
可是現在這封信,幾乎引起了整個江南門閥的注意。
顧道已經不隻是那個詩才冠絕天下的詩狂,他還收了麟州,破了高原,為大乾開疆拓土。
憑此一戰,足以位列天下名將。
他給崔家的信到底說了什麼?會不會跟高原的事情有關?
崔閥之主崔昊,無奈的抖著信紙。
“這個混小子,竟然說我是井底之蛙,嘲笑我小氣,真是……”
縱然他好脾氣也不得不發兩句牢騷。
緊隨而來的就是後悔。
“晚矣,晚矣,當初他落魄時我沒重視,如今已名震天下矣!”
牢騷和後悔之後,他叫來妻子郭媛,讓她把信給女兒送過去。
郭媛明白,這是丈夫想知道內容。
送信的時候,朱逢真與崔臻兩人正談論詩詞。
“顧道又給你來信了,快看看這次寫了什麼?”朱逢真興奮的歡呼雀躍。
自從上次顧道給崔臻送了年禮,她就對顧道和崔臻的感情之事,格外關注。
崔臻打開新信件,對於顧道所寫高原之事,沒什麼感覺。
讓她怦然心動的,是那一首‘減字木蘭花’不由得輕輕誦讀出來。
【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
怕郎猜道,奴麵不如花麵好。雲鬢斜簪,徒要教郎比並看。】
朱逢真聽完一捂臉,這首詞讓她莫名的有了畫麵的感覺。
一下子好像能看到,崔臻拿著怒放鮮花,拉著顧修之撒嬌,到底花美還是我美?
“哎呦呦,羞死了,肉麻死了。這顧修之心是怎麼長的,竟然能寫出這種女兒心思。”
“哼,當然是我美,他若在也定然如此說。”崔臻梗著脖子,驕傲且自負的說道。
“他若是敢說個不字,我就……我就打他……”
趁著崔臻和朱逢真二人互開玩笑,郭媛把寫高原之事的部分挑出來。
“母親,你拿我的信件做什麼?”崔臻忙問道。
“這些地方都寫了高原之事,對你沒什麼大用,但是你父親想知道,看完還你。”
郭媛說道。
很快這封信就到了崔昊手中。
很多顧道沒當回事的東西,確是這個世界的人窺測高原的一些重要信息。
“他是怎麼破掉高原詛咒的?”崔昊反複字斟句酌的看著這封信。
顧道知道高原反應跟高度有關。
可是這個世界的人,尤其是大乾和南越的人,都被當年煬帝的那一場大敗給嚇壞了。
高原詛咒,就披上了神秘的麵紗。
顧道在高原打了勝仗,就上升到了玄學和氣運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