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間。
顧道以忙著大婚為借口,平日根本不上朝,今天太子卻在武官行列裡麵,看到了他的身影。
看來他真的是來給鎮守府求情。
太子斜視了身邊的刑部尚書一眼,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刑部尚書李渠,早就準備好了。
父皇已經有了拔出鎮守府的心思,今日顧道給鎮守府求情,父皇定然惱怒不喜。
李渠再帶人稍微挑撥一下,父皇必然爆發雷霆之怒,雖然一次扳不倒顧道,但是必然聖寵不在。
隻要讓父皇一點點開始討厭顧道,終有一會水滴石穿。
太子正在心中臆想顧道失寵,被自己打敗的情形。
“朕昨天下旨,讓你們議一下,鎮守府還有存在的必要麼?誰先說一下!”
皇帝說道。
“陛下臣有本奏。”刑部尚書李渠出列,大聲說道。
昨天挨了訓斥,今天他迫不及待跟皇帝表忠心,以挽回形象。
“陛下,蜀中之亂,五州之失,鎮守府難辭其咎。如今有益州都督府功勳卓著,足以鎮守蜀中,應解散鎮守府調司馬無兌回京。”
緊接著太子一個眼神,投靠他的世家臣子,立即出列。
“臣附議!”
“臣附議!”
……
顧道看著太子的做派,心說這小子學壞了,乾事情都不親自下場了,讓彆人衝鋒陷陣,他躲在背後。
“陛下!”顧道開口了。
“臣有不同意見,鎮守府捍衛蜀中二十年還是有功勞的。而且此時高原形勢微妙,可以讓鎮守府戴罪立功。”
大臣們都一愣,什麼情況。
顧侯的話跟陛下暗示之意不同啊,這要出什麼事?
好!
聽到顧道為鎮守府求情,太子精神一震心中叫好,快速的給了李渠一個眼神。
李渠立即打出手勢。
“陛下,顧侯之言誤國欺君,司馬無兌不尊皇命,無視陛下命令,已是罪大惡極。
廢除鎮守府已經是陛下仁慈,而此時顧侯竟然還想讓其戴罪立功,置陛下於何地?”
一個禦史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說道。
竟然硬生生把顧道說成了藐視陛下,欺君之罪。
顧道心說,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上來不但給我扣個帽子,還順手要離間我跟陛下的關係。
“臣附議,蜀中安定乃是朝廷之功,陛下運籌帷幄,他鎮守府哪有那麼大的功勞。常山侯之言罔顧事實,忤逆聖意。”
又一個禦史說道。
心說陛下都暗示了,你還倒行逆施,還不死?
“臣聽說,司馬元初拿著大筆銀子在京城四處托人向陛下進言,想要鎮守府繼續留在蜀中,欲行不軌。司馬元初現在就住在顧侯府邸吧!”
又有一個大臣出班,不懷好意地說道。暗指顧道拿了司馬元初的錢而說話。
兵部尚書斜眼看了一下這個大臣,順勢把笏板藏好,心說小子你膽子太肥了吧。
真不知道顧侯在金殿打人是慣犯?
出乎意料,這次顧道沒來搶他的笏板打人,甚至都沒有生氣,表情十分平淡。
“陛下,臣進言是一片公心。”顧道慵懶地解釋一句。
一點誠意都欠奉。
太子一下子握緊拳頭,心中祈禱著:
“顧道忤逆聖意,包藏禍心,還如此的敷衍。爆發雷霆之怒吧父皇!”
刑部尚書李渠也是看著皇帝,期盼著皇帝的暴怒,當場拿下顧道。
至少把顧道罵個狗血淋頭,自己也算出口氣。
“哦……”皇帝發出一聲長音。
所有人心臟猛地一縮,皇帝要爆發了,顧道要遭。
畢竟皇帝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