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四大糧商抓起來,孤明天要在災民麵前宣布他們的罪行。”
…………
與此同時。
費長戈坐在自己的府邸,一個心腹匆匆來報。
“將軍,太子果然派了人去截殺二皇子的信使!”
“追殺的人已經被兄弟們料理了,不過,我們不是太子的人麼?為什麼幫二皇子?”
心腹疑惑的問道。
白天的時候,自家的將軍為了維護太子,還派人把二皇子和常山侯給包圍了。
怎麼到了晚上就派人去殺太子的人,這也太割裂了。
“不要瞎說,我們是陛下的臣子,不是誰的人!什麼時候是太子的人了?
非要說是誰的人,誰能救災我們就是誰的人!”
費長戈語氣沉重內心卻一片悲涼。
他雖然是一介武夫但不是傻子。到了現在如何還看不清楚太子的所作所為。
如此救災,這災民還有活路麼?往遠了說,大乾有如此儲君,未來還有希望麼?
朝廷應該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心腹也是明白,賑災這事兒太子乾得確實挺操蛋。
“顧侯那邊怎麼樣了?”費長戈突然問道。
“聽說還是高熱不退,城裡的大夫都抓過去了,依然沒什麼辦法。”
心腹手下不屑的說道。
“也不知道顧侯這赫赫武功怎麼來的?這個小場麵就給嚇壞了?”
“不要胡說。”費長戈冷聲阻止心腹,說道:
“他不是嚇的,他那分明是心疼的急火攻心,畢竟鍋裡……還是孩子啊!”
“將軍,聽著意思您還挺佩服他?咱家二爺可被他坑慘了,到現在還在牛棚裡麵鏟牛糞呢。”
心腹突然想起來自家將軍的弟弟費長纓,不甘心地說道。
“老二?他活該!”費長戈怒道:“有眼無珠識人不明,鏟牛糞都便宜他了。”
“你信不信,如果他不去產牛糞,跟著太子前來放糧的就是他,乾這傷天害理事情的就是他!”
費長戈一想到這種可能,就渾身冒冷汗,真要是那樣,費家的名聲可就全都毀了。
此時。
經過一個老大夫的針灸,顧道的體溫終於降下來了,隻是臉色依舊煞白。
“大夫,救活我家公子,金山銀山都許你。”關石頭盯著老大夫說道。
“沒什麼大事,急火攻心而已!”老大夫收好最後一根銀針,慢條斯理地說道。
“金山銀海就不要了,給點糧食吧!這年景沒有糧食心慌。”
麵對老大夫的不客氣,關石頭一拍胸脯。
“老先生我許你了,隻要公子無恙,你家一輩子的糧食我包了。”
“大夫,用不用開點補藥,公子的臉色太不好了。”
老大夫搖了搖頭。
“他本身就是一團火在燒,此時進補就是火上澆油,等他的心涼下來再說吧。”
關石頭沒讓老大夫走,就住在了隔壁以防萬一。
他本人抱著刀,焦躁的在顧道的床頭來回走。
公子啊,你這是咋了?
屍山血海都殺過來了,在高原隨手坑殺五六萬人,怎麼被兩個孩子嚇成這樣?
你快趕緊醒過來吧,你不在我們心裡發毛啊。
關石頭嘟嘟囔囔,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光微熹,熱氣未起。顧道的眼皮跳了跳,終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