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無兌要大乾封他做蜀王,聽調不聽宣,世代鎮守?還要益州都督府撤出蜀中。
卑鄙無恥之徒,趁國之為難,行悖逆之事。”
兵部尚書高岸,本就脾氣暴躁,此時更是氣的須發皆張。
內有旱災,外有北狄虎視眈眈,這個時候司馬無兌卻要反了。
“而且這逆賊還勾結了斯隆國,打,就算勒緊褲腰帶,也要把這逆賊平了!”
禮部尚書孫執中咬牙說道。
戶部尚書陸冠不在,左侍郎費長纓在鏟牛糞,右侍郎陳卻剛被活埋。
隻有兩個郎中來了,不敢表態。
其他大臣也吵翻了天,有的喊著要打,有的認為要冷靜,熬過旱災再說。
徐相看了一眼皇帝,沉默不語。
當時司馬元初離開京城,顧侯把斯隆國大相普讚跟他安排在一起。
顯然有意讓鎮守府和斯隆國勾結,此時鎮守府真的造反了,不知道顧侯的後手是什麼?
整個朝堂吵成一鍋粥的時候,一個粗布衣衫的俊朗挺拔的青年走進來。
讓所有人很詫異,仔細一看雖然臉曬黑了,但依稀可辨是顧侯。
不過好像不一樣了。
以前的顧侯渾身帶刺,仿佛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暴躁猛獸。
此時確是平淡沉穩了很多,卻有一種讓人不敢輕易冒犯的氣勢。
“顧侯,司馬無兌勾結斯隆國反了,可有策略?”徐相終於沉不住氣了。
“滅了就是!”顧道輕描淡寫的說道。
“顧侯要帶多少兵馬,能滅了鎮守府?”高岸趕緊上前,表情急切。
“要快打,朝廷支撐不了太久。”
大乾能打的將領不少,但是要麼在北方鎮守,要麼在南方鎮守。
現在朝廷之中,真正能打而且打過大仗的就兩個人。
一個是鄭國公八十多了,一個就是收複五州揮兵高原的顧道。
“無需人馬,請陛下賜我一道金牌,節製蜀中兵馬即可!”
顧道說道。
這話一出口,滿朝文武一愣。
“修之,司馬無兌乃是擁兵二十萬的悍將,而且聯合斯隆國雄踞錦官城,你確定益州都督府的兵馬可以對付他?”
鄭國公以為顧道是想用益州都督府的兵擊敗司馬無兌,趕緊開口提醒他不要太輕狂了。
“國公誤會了,節製蜀中兵馬,節製的不是都督府,而是鎮守府。
等我取了司馬無兌的人頭,這些兵馬需要有人節製。”
顧道的話讓整個朝堂落針可聞。一時間很多人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顧侯,你是說,不費一兵一卒你一個人就能戰勝司馬無兌,還能奪下他的兵馬?”
禮部尚書孫執中掏了掏耳朵,一臉的不可置信。
終於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孫尚書,你太高看司馬無兌了,他還沒資格跟我開戰。
我去蜀中是可惜他那二十萬兵馬都是大乾好兒郎,不應該死於叛亂,取他人頭不過順便而已。”
顧道說道。
什麼?
我們聽到了什麼?
文武大臣目瞪口呆,你說的這是夢吧!包括徐相都懵逼了。
天下名將司馬無兌,聯合斯隆國據險而守,顧道竟然說取他人頭是順便。
而且還要完整的拿下他麾下的二十萬兵馬。
“顧侯,今天喝酒了麼?”徐相忍不住的說道。
心中早就炸了,小兔崽子你是喝多了胡說八道麼。
還是賑災的時候忘了吃飯餓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