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掌櫃,那個人出門之後,銀票就被放高利貸地拿走了。”
…………
一個時辰之後,老掌櫃出現在了永仁坊顧道的跟前,身後還帶著小袁。
“小袁,跟侯爺說說你的發現。”老掌櫃的說道。
這是抬舉自己的徒弟,給徒弟鋪路。小袁心麵對顧侯,緊張得手心冒汗。
但是表麵侃侃而談。
“侯爺,僅僅幾天時間,我們銀號就收到了大量的鋪子和資產抵押。小人覺得不正常,就去調查了一下。”
“結果發現,這些抵押者,曾經都借了高利貸,從我們這裡借了錢之後,直接就拿去還債了。”
顧道皺眉聽了一會兒,沒明白什麼情況,這不是很正常麼?
用利息少的平台,來平利息高的平台,這不是後世月光族基本操作麼?
看顧侯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小袁提醒了一句。
“侯爺他們拿走的都是銀票,而我們隻收到了鋪子的抵押,卻沒有銀子。”
顧道猛地站起來,他明白了小袁的意思。
“擠兌?”
“一群該死的蛀蟲,在這等著我那。”
那些放高利貸的,麵對自己軟硬不吃,竟然想到了這種辦法。
逼迫他們原來的債務人,把資產或者鋪子抵押給北方拓展銀行,拿到銀票還他們的債務。
而這個過程,銀行隻得到了抵押契約,付出的卻是銀票。
等積累到了一定數量,他們就會來北方拓展銀行擠兌銀票。
全京城放高利貸的,他們積累了多少債務?
可能是金山銀海。
而且他們來擠兌,會帶動所有存款的人來擠兌,北方拓展銀行如果付不出銀子,一夜之間就會倒閉,永不翻身。
“銀票兌付出去多少銀票了?”顧道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這幾天就有三十多萬兩,這隻是開頭,如果他們全力以赴,怕是要上百萬。”
小袁擔心地說道。
顧道一聽心放在肚子裡了,一百萬兩銀子到頭了。
“我當多大事那,頂多撬我兩個財神走而已,隨他們……”
“不可……”
老掌櫃和小袁異口同聲驚叫。
“侯爺,萬萬不可,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啊。財神是您的神來之筆,怎可輕易挪動。”
小袁不顧禮貌大神大聲說道。
“是啊,侯爺,那四個財神就是咱們銀號的鎮店之寶。就是拚了老命,也決不能讓他們動了一分一毫。”
老掌櫃氣的胡子都炸起來了。
啥玩意?
我就想弄個招商引資的噱頭,你們咋還當成神了?
這不是作繭自縛麼,兩百萬兩銀子,白白放在哪裡動不了,這……
“行了,彆喊了,不動還不行麼?不就一百萬兩銀子麼,我來處理。”
顧道從善如流,畢竟都成鎮店之寶了。
“不過,這幫人沒憋好屁,你說如果擠兌不能動搖咱們,他們還會有什麼損招?”
顧道把考題扔給了二人,尤其是這個叫小袁的。
這小子見微知著,在這個世界,算個值得培養的人才。
老掌櫃的笑而不語,侯爺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是給徒弟出考題那。
這一關,他得自己過了。
小袁額頭冒汗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前程,就在自己接下來這幾句話了。
“侯爺。”小袁試探地說道。
“有兩條毒計,一種是想辦法搞黃這些鋪子,讓咱們血本無歸。
另外一種,就是冒充北方拓展銀行,去催債,逼死人最好。”
老掌櫃倒吸一口涼氣,尤其是第二條,簡直是陰毒至極。
顧道滿意地點了點頭,老氣橫秋的說道。
“得你這個人才,活該這幫蛀蟲倒黴,你放手去對付他們,要錢給錢,要兵咱家也不缺……”
顧道表演了一個禮賢下士,給這年輕牛馬填了一碰草料。
小袁跟著老掌櫃離開的時候,腳下跟踩著棉花一樣。
一次多心,得到貴人提攜,從此平步青雲了。
“師父,粉身碎骨也難報侯爺萬一。”小袁握緊拳頭。
顧道看著他的背影,也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有年輕的牛馬幫自己乾活,感覺好極了。
“侯爺,北狄國師焚如來訪!”下人過來稟告。
這老雜毛不回北方放馬,找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