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野,快點出啊,等得花都謝了。”
雲景山莊,二樓的包廂。
牌酒桌上,煙霧繚繞,周圍的燈光亮堂堂的,其他人看見顧兆野接了個電話,臉色難看得嚇人。
旁邊有人靠過來想噓寒問暖,被他直接指著鼻子罵滾開。
秦肆問他,“怎麼了?”
顧兆野拿了車鑰匙,對著牌桌踹了一腳,起身就走,“我操林駿他大爺,搞女人敢搞到我的頭上了!我這回非要弄死他!”
“顧少什麼時候有女人了。”有人看著手裡的牌,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秦肆想到了一張臉,靠在沙發背上漫不經心的扯了下唇,“還真是紅顏禍水。”
“你們都聽說了沒,前陣子林駿那個傻逼,大半夜叫保鏢圍著酒店抓女人,這事傳到了林老爺子耳朵裡去了,那傻逼被打了一頓。”
“那傻子天天強搶民女,最喜歡搞名花有主的,腦袋長在褲襠上的瘋子,到處丟人現眼。”
“不過顧少的女人誰啊,那個女仆嗎?”
“秦少見過吧,跟我們說說唄,漂不漂亮,有沒有白小姐好看。”
圈子裡每天都有不重複的局,不是每個富家子弟都夠資格入他們的眼,在場的除了兩三個有資格跟秦肆玩,剩下的都是攀交情的。
坐在主位的秦肆麵無表情,看著手裡的牌,聽見這話,冰冷的目光淡淡掃向眾人一圈,就在他們以為惹惱了秦肆的時候,他隨意吐出一句,“還行。”
引得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人按耐不住,都想跟白妍珠打小報告了。
男人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散漫又冷傲的眉眼,壓迫感很強。
他把麵前的牌一推,“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教室裡亂成了一團。
林駿伸手欲摸女孩的大腿,被女孩扇了一巴掌,林駿惱羞成怒,直接上手抓人。
孩子們嚇得驚聲尖叫,院長跑過來阻止,被林駿踹了一腳。
一片混亂中,江稚月扶起院長,讓她趕緊帶著孩子們出去,她終於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林駿,蘭登堡第一毒男,仗著家世龐大,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曾經當街把人打殘,還大言不慚的笑著放話,沒有人敢治他的罪。
江稚月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顧兆野有一次喝醉了,罵林駿是個大傻逼。
說起來還真有些諷刺,她想擺脫流氓的騷擾,還得借助另一個流氓來修理他。
江稚月其實心裡明白,如果她答應了顧兆野那些條件,她會比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生活得更安靜,至少她可以靠著這張漂亮的臉和手段,牢牢拴死顧兆野。
顧兆野自從成年之後,說話和行為越來越露骨,她死活不肯,他才沒有得逞,她完全可以借著他的勢,平安度過這四年。
但江稚月就是做不到最後一步,擁抱已經是僅限了,如果身體要和沒有共鳴的男人交融,一旦到了那個地步,顧兆野將以更強勢的姿態融入她的生活,她就再也離開不了。
江稚月清楚顧兆野的動向,計算著時間,轉身朝教室外跑去。
孤兒院樓層較多,一層樓幾條通道相連接,林駿沒帶保鏢,光靠一個侍從想抓住她,還有些難度。
江稚月熟門熟路,知道往哪裡跑,適合躲避這個發情的瘋子。
“那女的跑哪去了!?跑那麼快,兔子成精了!?”林駿滿臉猙獰,踹翻了一張椅子,怎麼覺得那女的逃命的樣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侍從滿頭大汗,“林少要不算了吧,咱們這兩人也抓不到她。”
侍從也被扇了一巴掌,林駿是個狠毒性子,他直接打給保鏢,把整棟孤兒院翻個底朝天,今天也要把顧兆野的女人找出來。
江稚月跑向了門口的方向,躲在了門後,她拿著手機,調成了靜音,還有心情翻出了一篇論文,重新讀了一遍。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跑車的引擎聲,和江稚月估計的時間差不多,她看著熄滅後的手機屏幕上,倒映的那張嬌顏粉腮,像那個雨夜一樣,她站在楚君越的邁巴赫前,眼淚掛在臉上,就跟一朵小白花似的,楚楚可憐。
她知道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他們,也知道怎樣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現在就要讓林駿永遠都不能來騷擾她!!
她不要走在街上,無緣無故被人追著綁去酒店!
“少爺——!”
江稚月的發髻弄亂了,臉也紅了,眼眶也是紅紅的。
她剛跑了出去,才叫了兩個字,她就僵在了原地,渾身都僵硬了,連眼裡那抹讓人憐惜的紅,都散了去。
男人單手抄兜,他的阿斯頓馬丁就停在不遠處,一身酒紅色的襯衫襯得眉目妖冶的豔色。
他邁著長腿,緩步朝她走近,“我不是顧兆野,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寶貝,一副委屈的樣子,又是誰欺負了你。”牧蓮生笑得玩味,語氣親昵,走到她麵前,足足比她高了一大截,微微俯身看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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