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天資聰穎,正是她的出現,慶典儀式沒能進展下去,為先生保留了三大州的管轄權。”
侍從道:“不過正是因為小小姐的出現,坊間有了一些對您不利的傳言,小小姐是您的妹妹,按照盛家繼承權的劃分,她也在嫡係小輩裡有著二分之一的繼承權。”
“這嫡係一脈,姓盛的就隻有您和她。”
若是沒有江稚月,這嫡係小輩一脈,繼承權板上釘釘的落到盛懷安頭上。
侍從是盛父的人,從小看著盛懷安長大,他的心思自然更偏向盛懷安。
江稚月名聲高漲,風頭蓋過了整個蘭登堡的青年才俊,這無疑將危及盛懷安的地位。
盛懷安輕佻的一張臉,神色瞬間有些幽暗。
輕輕的抬起漆黑的眼瞼,看向了侍從,“你要不是我父親的人,我幾乎要認定你在挑撥離間。”
“身為父親的下屬,你是像他們一樣不願承認她的身份,還是沒將我放在眼裡?”
侍從心驚一顫,迅速跪了下來。
“少爺,我對先生忠心耿耿,絕不敢有半點異心。”
盛懷安倚靠在窗前的太陽椅上,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
他挑起眉頭,臉上又流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高挺的眉骨在光影之下更顯得深邃。
他看似吊兒郎當,瞳仁深處,依舊流淌著血液中自帶的壓迫。
儘管盛懷安收斂著這股氣息,已經迫使他看起來和絕大多數人一樣,避免流露出貴族常見的驕矜之氣。
但是,一旦有人觸及他的逆鱗,那潛藏的威嚴便會瞬間爆發。
“她是我的妹妹,彆讓我聽到任何人對她指指點點,否則,彆怪我不講情麵!”
“立刻去秦家,將她接回來,彆讓我看到她和那些不乾不淨的男人接觸。”
大理石桌麵上的青花瓷杯,應聲而隨。
盛懷安豁然站起身來,邁開長腿離去,他隨手拂落的青花瓷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滾燙的熱茶和瓷片,灑了侍從一身。
侍從眼中戰意懼顯,久久地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
.......
“你很想和我劃清界限?”
“可以,明天再來一次。”
回家路上,江稚月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秦肆說過的話。
她整理好身上淩亂的衣物,重新梳理了發髻,努力讓一切恢複原狀。
可是那些停留在唇上,鎖骨上,甚至......江稚月的呼吸微微凝滯了下,胸口的弧度有些不安地起伏。
那些都是抹不去的痕跡。
秦肆就是一頭不通人性的野獸,雖然他嘗試著讓自己流露出一絲絲人性的特征,最終他的行為將暴露他骨子裡天生的東西。
江稚月應該慶幸男人受了傷,看似簡單的皮肉傷,傷筋動骨讓他隻能放棄在最後一刻獵捕她。
江稚月便用最快速的速度,逃離了野獸的魔爪。
沒說完的話,她終於告訴了秦肆。
如果隻能選一個,她將選擇楚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