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閉空間炸響,震得耳膜生疼江稚月再度睜開眼,外麵的天空已經亮了。
她這一覺睡得格外深沉,又格外鬨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隻覺全身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碾壓過,酸楚難耐。
江稚月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身體如同被重物壓製難以動彈,猛地轉頭看去,便見身邊躺著秦肆。
他緊閉雙眼,下顎線依舊緊繃著,&bp;卻增添了幾分靜謐的美,沉睡的男人,像一頭安靜蟄伏的雄獅。
銳氣儘斂,多了幾分柔和。
他似乎睡得格外深沉,除了那隻緊緊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一整晚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就像在守護著什麼珍貴的東西。
江稚月覺得有些唐突,抬頭的瞬間,嬌小的鼻尖不經意觸碰到了他堅實的胸口。
整夜,他們就這樣相擁而眠,彼此的氣息相互交織,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劇烈作響,那聲聲強勁的跳動,震得耳膜生疼。
江稚月試探著推開他,小手剛好抵在他的胸口,那隔著衣物的心跳聲,準確無誤透過秦肆的胸腔傳至她的指尖。
江稚月愣了下,下一秒男人環在她腰間的手便微微使力,幾乎瞬間,她的小臉都深深埋入了他的胸膛。
那一聲聲炸響的心跳,愈發清晰,江稚月無法逃避,隻能將這每一聲都聽進耳中。
她的臉頰有些燙,像是被火焰灼燒著,連呼吸都要被奪走。
“唔.....秦肆......你醒了就不要裝睡。”
江稚月的手仍是抵在男人的胸口,握成了兩隻小拳頭,卻並沒有什麼力量抵抗他的壓製。
秦肆長睫微動,幽黑的睫毛隨著薄薄的兩片眼瞼掀開,眼底凜冽的冷光早已收斂。
薄唇仍維持著緊抿的弧度,他慢慢地放鬆了環抱著女孩的力度。
江稚月乍一抬頭,秦肆恰好低下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還不等江稚月做些什麼,男人便已道了一聲:“早。”
江稚月的手機早在逃跑的路上便掉了,為了防止有人追蹤,秦肆也已將手機銷毀,扔出了車窗外。
她隻能憑借陽光投射的角度,以及蟲鳴的頻率來大致推測時間。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江稚月自己都感到驚訝,沒想到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她竟能夠以地而席睡這麼久。
她總覺得全身都好像被小蟲子咬了,尤其是脖子上,感覺更是明顯。
江稚月下意識地撫摸上頸項,忽然似有所悟,眸光直刺男人。
秦肆麵不改色心不跳,從容不迫的和她對視。
江稚月的衣領毫無異樣,穿戴整齊,但她在脖子上摸到了像獠牙一樣留下的痕跡。
洞內沒有躲藏的地方,便讓秦肆去洞外待一會兒。
秦肆眉頭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他衣著筆挺,單穿的黑色襯衫完美契合偉岸的身影,精致的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比江稚月看起來還要保守。
對此秦肆並沒有提出意見,隻伸手輕輕地理順她稍顯淩亂的發絲,隨後便起身走向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