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打起來簡直就像拚命一樣,真刀真槍,無人能夠勸阻。
江稚月甚至沒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秦肆精通使用近戰格鬥的短刃,盛懷安更擅長槍支的使用。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千錘百煉般精準,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毫無破綻。
雙方顯然都接受過相似的訓練,換作平時或許看不出差彆,一旦二人交手,偽裝不攻自破。
“Kra軍隊格鬥術,盛先生私底下對你的培養,真是煞費苦心。”秦肆露出了然的表情。
“以前我不懂父親為何執意栽培我,現在我明白了。”盛懷安毫不甘示弱地回道:“原來是為了守護稚月。”
“俗稱,防狼。”
他的槍口直接瞄準了飛射而來的蝴蝶刀,近距離射擊,子彈足以穿透刀片反射秦肆。
保鏢們見狀膽戰心驚,無論是誰出了事,都吃不了兜著走,隻能求助江稚月,趕緊阻止。
“先生雖培養盛少爺,終究不舍得讓少爺自幼便經受非人折磨,比不得秦少爺的心態,如今少爺又在氣頭上,難免會吃虧。”
“這兩天您失蹤,少爺徹夜未眠.......啊!小小姐!您要去哪?”保鏢高呼一聲,就是這大嗓門。
兩個男人同時停止了動作,齊刷刷地朝江稚月看去。
這次盛懷安憑借距離優勢,搶先抓住了女孩的手腕,飛快將人扯到了身後。
“稚月。”理智略回,他迅疾將手中的槍彆在腰間。
一件高領直挺的咖色風衣,裡麵是同色係高領毛衣,黑色的皮靴踩得酷帥囂張。
盛懷安身上的殺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稚月跟他講,不要打架,她一直在等他來接她回家。
這句話將化了盛懷安的心,怒火上頭,他想找秦肆麻煩的那股勁頓時煙消雲散。
“聽到了麼?稚月不想觀看我們無聊的爭端,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我早說過了,沒有解決你的婚事,不要打攪她的生活。”
“她之前經曆的事情,你不了解嗎?我隻想讓她平平安安的過好每一天,這是姑姑的意思,也是她自己的意願。”
臨走前,盛懷安有必要把話講清楚,最好永絕這個後患。
“不管你秦肆,對她什麼心思,這都是最後一次。”
鬨劇,終於落幕。
江稚月拽著盛懷安離開,偏偏盛懷安的話沒說完,轉頭再一次看向立在原地的男人。
秦肆亦收斂了身上的殺意,那張融在黑暗裡的麵容,卻無法叫人看透。
唯有對上他的視線,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女孩。
盛懷安不爽利,擋住他的視線,秦肆微微眯了下眸,那樣深邃的幽芒仿佛能穿透而去。
他眉頭動了動,忽然開口,“稚月。”
江稚月尚未走遠,那聲音如影隨形幽幽響起在後,她隻覺耳膜一震,頓了頓,便轉過頭去。
“嗯?”這一聲輕輕的。
盛懷安護在身側看著,手臂的血管都繃緊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浮現出一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