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質問道:“姬長空,你有什麼辦法?這與你阻攔我殺死那個賤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姬長空深深地看了王騰一眼,他提醒道:“王騰道友,這女人身份沒有那麼簡單,豈能輕易殺她?”
“你把話說清楚。”
王騰聲音陰冷,他剛才急昏了頭,已經懶得多加思考了。
姬長空笑著回答道:“這女人,剛才親口說了,她是第九峰的峰主許雅晴,誓要與第九峰共存亡。”
“這說明了什麼?”
聽聞此言,王騰頓時一愣,很快回過神來了。
眼前這賤女人,竟然是第九峰的峰主。
他沉聲道:“根據之前的調查,陳峰應該才是第九峰的峰主吧?不過,也有人說,陳峰已經打算將峰主之位傳給他的一位小師妹。”
“如此看來,這個賤女人,便是陳峰的那位小師妹了,情同手足,關係匪淺。”
王騰並非愚蠢之輩,先前慌了神,也隻是因為急昏了頭。
畢竟,姬家和薑家對他可是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對他痛下殺手,他必須儘早想到破局之法。
不曾想,眼前這個該死的賤女人,便是他的破局之法。
他頓時一笑,陰沉道:“真是沒想到,這個賤女人居然還有這一層身份。”
旋即,王騰轉頭看向姬長空,不由得道了一聲謝,他沉道:“姬長空,今日這件事,就算是你幫了我。”
“隻要能夠逼迫陳峰現身,嗬嗬,你我之間先前的恩怨是非,從此便是一筆勾銷。”
姬長空笑了笑,答道:“王騰道友,你如今可是抓了陳峰那位情同手足的小師妹,他豈會坐視不管?”
“據我所知,陳峰最重情義。”
王騰皺起了眉頭,“陳峰最重情義?我呸!就憑他那個畜生,還重情義?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世間之可笑至極。”
“彆忘了,我們可是從第一峰殺過來的!這一路上,先後殺死的武者不計其數,就算是沒有一萬人,也得有六七千人了吧?”
“倘若陳峰還在這附近,那他就相當於是眼睜睜看著那麼多同門師兄弟被殺死,卻是坐視不管,他真的是好狠毒的心腸啊!”
姬長空搖了搖頭,說道:“王騰道友有所不知,陳峰早先帶領第九峰,已經脫離了神月劍宗。”
“這一點,神月劍宗人儘皆知。換句話說,我們之前殺死的那些人,和陳峰並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是同門師兄弟,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因而,我們殺死那些人,陳峰當然可以不現身,反正那些人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可是陳峰情同手足的小師妹,是陳峰在神月劍宗最後的親人了。”
“陳峰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他的小師妹被我們蹂躪殺死!”
說到了這裡,姬長空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狠厲的猙獰笑容。
他接著道:“王騰道友,你若是不信的話,儘管一試就知道了。”
“切記!千萬不要弄死這個賤女人了,她是我們最後的一張底牌,隻要她還活著,我們狠狠折磨,陳峰一定會忍耐不住,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聽到姬長空和王騰的談話,許雅晴心神劇顫,她原本是想以死明誌,選擇和第九峰共存亡。
卻不曾想,眼前這兩個畜生,根本就沒打算殺死她,反而是打算利用她的命,逼迫陳峰現身。
許雅晴臉色難看,口中不斷地吐出鮮血,她眼神絕望、猙獰,惡狠狠地盯著姬長空和王騰怒吼道:“你們兩個畜生彆癡心妄想了。”
“我與陳峰,乃是不共戴天的關係!是他!逼死了我師傅劍辰子!是他!曾經色心大起玷汙了我!”
“哼,你們想要我的命,逼迫陳峰現身,簡直是癡人說夢。無論你們如何折磨我,陳峰都不會為了救我而現身。”
“王騰、姬長空,倘若你們二人還有一絲絲人性,那就動手殺了我,成全我,讓我以死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