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彆看偷雞耍滑,屁事不乾到處溜達,但關鍵時候心眼子是真多。
獵狗愛避強欺弱,尤其是八百個心眼子的鐵錘。鐵錘哎,偏偏就是不追老母豬,一個勁把兩頭黃毛子往李居安身邊趕。
等李居安距離黃毛子近了,老母豬也反應過來,哼哼叫著護崽子,朝這邊衝過來,這時候大虎也發現了老母豬。
鐵錘就愛欺負弱小,逮著小的欺負,不會和大母豬玩命。但大虎不一樣啊。
大虎一聽見大母豬哼哼叫著,領著小鋼炮等三隻狼狗衝過去就去騷擾。花耳過去喜歡掛耳用身體貼著大母豬往下壓,大虎更喜愛繞後掏肛,它這套本事也交給了小鋼炮。
在大虎衝著大母豬前麵騷擾的功夫,小鋼炮領著發財,雞屁股使勁攻擊大母豬的薄弱環節,對準菊門就咬住,四肢頓地,頭可勁往後仰,咬得大母豬回頭就是一口。
雞屁股反應慢了些,要給大母豬掏肛也得有過硬的本事,和竅門。大母豬扭頭一口咬住雞屁股的後腿,痛得狼狗發出淒厲慘叫。
大虎哪裡容得下大母豬咬死不鬆口,它衝上去整個身子撲在大母豬耳朵上,咬死豬耳朵就掛耳壓下。大母豬吃痛張開嘴,緩解了小狼狗後腿的壓力。大母豬痛得搖頭晃腦,試圖把大虎從頭上甩下來,然後撅大虎。
大虎也不纏鬥,見雞屁股被鬆開後,又是一個靈活的翻躍逃脫下地,在大慢坡上跑出一段距離,挑釁般吠叫,引誘大母豬追逐。
大母豬就這樣被騷擾攻擊,被大虎挑釁,激得發出憤怒嚎叫,繼續追逐。四條獵狗,一頭大母豬就這樣在大慢崗上來來回回,繞著崗坡不斷糾纏。
獵狗的吠叫把不遠處的白獒吸引過來。白獒本來跟著陸錦揚在長蟲溝子下夾子,那邊三條獵狗聽見頭狗的叫喚,如同得到號令般,啥也不管了,朝大虎吠叫的方向就發動猛烈衝刺。
陸錦揚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隻能提著水曲柳棍,編織袋也顧不上拿,朝著大慢崗就是趕。
砰!砰!
他聽見輕脆的兩聲槍響,知道是李居安開槍了。
李居安對準距離最近的黃毛子就開了兩槍。
黃毛子衝刺的速度很快,一槍從鼻頭側麵打進去,小眼兒進,血霧飆出,痛得黃毛子發出淒厲嘶鳴。
又一槍打進黃毛子脖頸。脖頸出現血洞,鑽心般疼痛。兩槍都沒有打中要害,黃毛子受驚衝刺地更快,而且筆直朝著李居安這裡衝來。
還真是不作死渾身刺撓啊。
聽到槍響的狗,凶狠興奮。黑虎,花姑娘剛跟著白獒趕到,就聽見槍響,如同得到號令。
三條獵狗衝著李居安開槍的目標飛撲,狠狠一口咬住黃毛子後脖子,三條獵狗同時將身子壓下來,吃痛的黃毛子搖頭晃腦,鮮血不要命的飆出,但不到80斤的體重哪裡敵得過三條發飆的獵狗。
白獒塊頭大,強壯矯健,比黃毛子還重十幾斤。這麼大分量壓下來,將黃毛子定窩住。
後麵趕到的陸錦揚,大喊一聲:“野豬被定死窩了!”
獵物被狗圍定死,接下來就是獵人上陣的時候。
李居安將56半換上刺刀,三棱刺“哢”嵌合上,56半自動步槍上的刺刀,閃出森冷寒光。他用力握住刺刀,對準黃毛子竭力扭動的頭顱就狠狠紮進去。
若是熊的頭顱硬的很,彆說刺刀,小口徑子彈都打不進,但黃毛子頭蓋骨沒那麼硬,還沒長開也好欺負,能節省子彈。
李居安渾身筋肉腱子賁張,額頭青筋暴起,緊握住56半手臂肌肉擰成麻花,重重往黃毛眉心紮進去。
三棱刺如同閃光的利劍,狠狠紮進黃毛子頭顱內,氣勢爆發,勢不可擋!
黃毛子悶哼一聲都來不及,悲鳴都沒發出,腦漿和鮮血順著三棱刺的血槽往外冒。
陸錦揚來不及後退,襖子被濺了血。他喊了聲,轉頭就看見第二頭受驚亂竄的黃毛子。
李居安說道:“陸錦揚,今個過年,吃到豬血腸了沒。”
豬血腸那可是興安嶺人的最愛,得用新鮮的,必須是現殺的豬去取豬血,還不能讓豬血凝固,這才新鮮好吃。
陸錦揚想到豬血腸的美味,和李居安一樣,下意識咂吧兩下嘴皮子。他手裡拿的是陸誌強給他的醜式左輪,大54被陸誌強帶在身上。
他掏出腰間的醜式左輪,按住手槍握把,用拇指將槍栓拉回,直到槍栓完全拉到後方。他在拉槍栓的同時,將手槍稍微向上抬起,讓6發子彈從彈夾中推入槍膛。
“哢”一聲響後,陸錦揚握住醜式左輪,盯住第二頭受驚狂奔的黃毛子,調整到連發,就扣動扳機。
他砰砰連續打出6發子彈,全部打在黃毛子狂奔的後腿裡。
李居安罵了聲,黃毛子吃痛,使勁撅後腿,都已經蹽了,距離也遠,沒死還跑了。
陸錦揚也想不明白,平日裡瞅陸誌強這小子打槍,挺利索啊,咋輪到他開槍,就這麼費老勁。還成了被獵戶笑話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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