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我還是有用些心思的，周圍的燈越暗，靶子的中心越明朗。你的準心隻會瞄準我想讓你瞄準的地方，這種為我所控感覺，才是真正的美妙。”謝贗坐在暗處，支著頭。
雖然看不清臉，但淩牧疆能聽出來，他對這種操縱彆人的感覺樂在其中。
“我看是你自己的惡趣味吧？”子虛抱著雙臂，“開燈。”
燈光全數亮起，淩牧疆被刺得眼睛一痛，隨後便看到靶子中間坐著一個瑟瑟發抖的人。
“嘖，不愧是你。”淩牧疆頓時感覺自己還是太有人性了。
謝贗嬉笑著，“哎呀，被發現了，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他正要靠過來，肚子上突然挨了一腳，跌在地上。
高跟鞋踩著他的脖子。
“老忽悠，你這人真變態，聽不懂的南方方言粗口。”子虛本來想罵點難聽的，手機適時響起。
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了出來，“子虛姐，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我在開車，等會就到，小雪要乖乖在家等我回去，知道嗎？嗯嗯，拜拜～”子虛輕輕掛了電話。
然後給了某個趴地上的人狠狠一腳，告彆走人。
女魔頭秒變夾子音的衝擊太大，淩牧疆感覺自己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勁！爽——”謝贗翻了個身。
淩牧疆喝了口水。
果然，遊戲策劃乾久了整不出活，早晚都會瘋。
“本來還打算商量一下時隔五年重啟的重大項目，可惜了。”他無奈。
“也不算，小綿羊，過來認識一下我們小淩老師。”謝贗打了個響指。
靶子中間，穿著背帶褲的年輕人有些緊張地看向兩人。
“我不像你，好為人‘師’。”淩牧疆喝了口水，“叫淩總。”
“淩總！”孟綿猛的一鞠躬。
聽到聲音，淩牧疆才發覺，這個新來的是個女生，而且還是個性格有些聒噪的女生。
天然卷短發，大眼睛，兩頰帶著小酒窩，模樣還挺討人喜歡的。
“雖然隻是t2級彆的玩家，但我看她的‘天賦’還挺適合那瘋女人，可惜……人現在玩養女兒玩得挺上頭。”謝贗捋了捋頭發，“好好帶吧。”
“方舟計劃”的玩家按照“天賦”的強弱分為多個梯度。t3及以下的玩家基本處於堪堪入門，或者能力有限的大多數人。往上t2的玩家覺醒了“天賦”，才算是真正入了策劃的眼。
t1級彆的玩家太過鳳毛麟角……至於t0，他也隻從永恒島那邊的人口中聽說過，全世界僅此一人。
現在行蹤不明的起源細胞融合體。
“嗯。”淩牧疆起身。
孟綿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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