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心事?”一個打扮有些隨性的男人晃悠了上來。
他留了半邊長頭發,襯衫領口彆著兩條銀鏈子,手裡把玩著一隻魔方。
“是你?”他連忙去摸口袋裡的銀色小方塊。
“上次賣給你的小玩意,你好像隻用了一次,不好用?”謝贗勾唇。
“也不是……”盛洲低垂著眉眼。
他倒不是不喜歡擁有超能力的感覺,隻是這個遊戲的規則,實在有些殘酷……
“積分獲取的方式可不是殺人放火,我們是文明遊戲。”謝贗輕輕歪著頭,指尖勾著少年的下巴,“重要的是……給對手壓力。”
盛洲不適地咬著濾嘴,煙灰簌簌落下,挪開了目光。
走廊另一邊有個戴漁夫帽的男人,繡花襯衫牛仔褲,大學生模樣。
隻是驚鴻一瞥,他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正當少年,有情有義,率性而活,才是不辜負人生,不辜負親友。何況,有些人,已經是一棵歪樹,砍去也無妨,你說是吧?”謝贗拍拍他的肩膀,“我還要找人,先告辭了。”
幾乎沒等盛洲反應,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
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燒得剩了一截,少年正要抬手去摘,指頭卻頓在半空。
剛才他看到的那個漁夫帽男大正捧著一束花,緩緩走到這層。
見鬼一樣!
“小哥,煙掉了。”單轍提醒著。
“哦,哦。”盛洲莫名有些壓力。
明明看著身高差不多,可他就是有種矮對方一頭的錯覺。
“方舟計劃不是什麼過家家遊戲,趁早銷號吧。”他提醒著。
盛洲不答,隻是盯著他的臉。
雖然被漁夫帽和頭發遮住了一部分,但隻看露出來的輪廓,也能猜到相貌不錯。
勸說無果,單轍也無所謂,隻是提醒著,“要下雨了,自己撐好傘,彆被淋到。”
說罷,他走向其中一個病房。
盛洲轉過頭,把煙蒂扔進垃圾桶。
“當自己是我爹,管的真寬。”
江漪蘭,他肯定是要教訓的。不讓她狠狠摔一次,她絕對會再來他麵前煩人。
一夜雨重,學校附近的溝漲了水,坡麵濕滑。
月考第一科安排在星期三上午,考語文。
江浮順著考場安排表開始找考場。
好巧不巧,鶴高考試不按名次隨機分配考場,竟然把她和盛洲分到了一處,她在角落靠窗,盛洲在靠門邊最前排,剛好隔著個對角線。
“江漪蘭,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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