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羽一把接過圖紙，笑得臉上起褶。
這仨要求還真不難。
第一第二條好遵守，第三條嘛，反正又不是賣他的身，他又不在乎。
至於荊霄以後是水深還是火熱，無所謂。
盛念無聊地在人群中晃來晃去。
她對周圍人口中的投資項目不感興趣，更無所謂彆人異樣的目光，吃了幾個蛋糕後，她終於有點後悔跟著荊霄跑過來消遣了。
好無聊。
“你是……”
“乾嘛？”她回頭，就看到個穿著刺繡西裝的中年人。
單從睿禮貌解釋，“我是看你跟我妹妹有些相像，想了解一下。”
“大叔，這是什麼新型的搭訕方式嗎？我不吃這套。”她單手叉腰。
被她拒絕，單從睿也不氣惱，隻是翻出手機相冊，遞了過去。
照片裡是個模樣明豔的少女，抬眸淺笑，就把周邊的一切襯成了背景。
盯著那張臉，盛念微微蹙眉，這張跟她有七分相似的臉，以及老東西描述的“明豔照人”“引人注目”等詞彙，很快讓她明白了這人是誰。
“她可能是我媽吧。”她把手機還了回去。
雖然心裡已經有七八分確信，盛念心裡還是存著抗拒。
她從小就沒見過那個女人，所有人都說她甩了老東西，丟下她一個跑了。
她沒見過母親，也沒接觸過她，對於這個女人，她心裡是有怨的。但她也能理解她，畢竟繼續跟著老東西，似乎也沒有多好的結局。
“她當年為了追愛，大學肄業後跟家裡鬨掰，和男人跑了再沒消息。”單從睿歎了口氣，“當初雖說了讓她滾出去就不再管的話，但老頭子疼女兒，怎麼會真的不在意。”
盛念沉默。
“也隻是看你長得有些相似，懷念故人。如果你對藝術品投資有興趣，可以來單家走動走動。”他遞出名片。
盛念拒絕，“所以，你想我做她的替身？比起找個贗品，打探她的下落更好吧？”
有幾次老東西酒後抱著她絮絮叨叨什麼我錯了，把她當成母親懷念往昔，然後第二天又繼續跟著某家模特傳緋聞。
她受夠了，她才不當睹物思人的物。
比起裝裱起來的精致掛畫，她更喜歡街頭隨性的塗鴉。
聽完了荊羽尷尬到摳出兩套高檔彆墅的現編小作文後，江浮是徹底沒了脾氣。
她怕再留下去，荊羽能現編一本《偉大的江浮正在開拓芯片製造的未來》，把她誇到想逃回冰河世紀。
“去旁邊吃點東西吧，等會我有話同你說。”薛螢映輕輕拍拍她的背。
不管這個孩子是否跟江行知有聯係，就憑她在設計上的天賦，她就有助推她一把的理由。
“好。”江浮跟幾人告彆，聞著奶油的香味，去給自己找些填肚子的東西去了。
荊霄正準備給盛念拿點她喜歡的蛋撻，沒想到這個世界哪哪都能撞上江浮。
“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