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還來不及高興,就眼睜睜地看著那把用借來的錢,買到的鐵劍,居然生生斷成了兩節。
不得不說,高高在上的英太子,擁有著更多的資源,他的武器裝備在質量方麵,遠比從傑拉爾從黑市買來的要更為上乘。
“嘶……”
埃德蒙心疼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全然忘記了被震出了鮮血的虎口處,正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
顯然,不管在穿越前,還是穿越之後,他依然沒有擺脫被金錢束縛的命運,在個人的身體和身外之物間,繼續看重後者。
愛德華振作精神,趁著埃德蒙猶豫的瞬間,拖著幾乎失去直覺左臂,雙手掄起長劍,狠狠地砍向對方的腦袋。
哢!
隻見埃德蒙的麵甲,直接斷裂成兩半,無力地掉在地上,露出一張青澀稚嫩的臉龐。
還未收回的劍尖,剛好刺破了他的臉頰,留下一道駭人的血痕。
查理五世眯起雙眼,定睛一看,忍不住驚訝道。
“喔!我的上帝啊,你是圖爾市阿爾貝家族的人嗎,我一定沒有看錯!”
驚訝過後,他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鐵劍,朝著埃德蒙扔了過去。
失去麵甲保護的埃德蒙,呼吸變得順暢了許多,在短暫的失神過後,他本能地接住了查理五世的鐵劍。
“是的,尊敬的太子殿下,我叫埃德蒙·德·阿爾貝,阿蘭·德·阿爾貝是我的爺爺,我專程從圖爾市趕來為您效勞!”
自1066年的諾曼征服以來,英法兩國的聯係就開始變得緊密,14世紀以來,貴族們早就非常熟悉,關係也很親密,彼此都有聯姻。
英格蘭的貴族跟王室,也以說法語為榮,甚至還覺得英語是下等人的語言。
因此,愛德華聽懂了兩人的交流,立刻想起了在英格蘭貴族圈中,流傳著關於阿蘭·德·阿爾貝伯爵是個倒黴蛋兒的故事,忍不住狂笑道。
“查理,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倫敦去,看看你們法蘭西陣中騎士吧,除了那個其貌不揚的小胖子蓋克蘭之外,就隻剩下掃把星德·阿爾貝家族的後人了!”
查理五世掙紮著站起來,義正言辭地駁斥道。
“愛德華,就算法蘭西戰鬥到隻剩下我一個人,我也絕不會向英格蘭投降,你們掠奪的土地、洗劫的金錢還有那些俘虜的貴族們,都將重新回到法蘭西的懷抱裡!”
愛德華冷笑一聲。
“我親愛的查理表侄,請你不要忘了,我的父王愛德華三世,是你爺爺腓力六世的堂叔,按照傳統的薩利克繼承法,同樣擁有對法蘭西的繼承權!”
查理五世反唇相譏道。
“做夢去吧,你這個狼子野心的家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想要吞並法蘭西的土地,給我乾掉他,埃德蒙德·阿爾貝先生!”
愛德華早有準備地握著鐵劍,使出渾身的力量,對著埃德蒙的心臟位置狠狠刺出。
根據剛才的觀察,他完全可以確定,埃德蒙身上的護甲質量很差,幾乎是劣質產品,而且薄得像一張紙,頂多也就隻有1毫米多點厚,在自己的精製鐵劍麵前,就如同紙糊的一般。
埃德蒙在穿越前,就已經熟知了英法兩國王室的淵源,並沒有被兩人的對話所吸引,而是一直尋找著愛德華身上的破綻。
當對方不講武德地選擇偷襲時,他早有準備地來了個側劃步。
隻可惜,27歲的愛德華正青春,力量、敏捷還有速度遠超埃德蒙,還是在他的劣質胸甲上麵,劈出了一道長達二十多厘米的劍痕,好在並沒有傷及皮肉。
埃德蒙對於這個結果,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畢竟,黑市上買來的鐵劍,砍在愛德華的臂鎧上麵都會折斷,這幅胸甲肯定也不結實。
因此,他不驚不慌地朝後退了一步,趁著愛德華還沒有做好防守的準備,舉起剛獲得的優質鐵劍,狠狠地砍在了愛德華的後背上麵。
愛德華吃痛地悶哼一聲,不顧後背的傷口,強行扭過身子,揮舞著鐵劍,砍向埃德蒙的肋部,輕鬆地劈出了一道帶血的劍痕。
埃德蒙緊繃的身體猛地一縮,隨即失去了平衡。
好在德·阿爾貝家族的意誌力足夠強大,埃德蒙踉踉蹌蹌了好幾步,這才勉強控製住身體,沒有摔倒在地。
愛德華不悅地皺起眉頭,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換做普通的士兵,基本上扛不住他的全力一擊,但這個傳聞中的倒黴蛋兒,居然還沒有失去戰鬥力,運氣簡直爆棚。
於是,他乘勝追擊,衝到埃德蒙的身後,對準了後心臟位置,用力刺了過去。
查理五世知道愛德華的戰鬥力極強,就連他應付起來都十分吃力,因此他斷定埃德蒙這下必死。
埃德蒙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威脅,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
他明白,自己根本躲不過愛德華的攻擊,隻好雙腿一軟,仍由剛剛獲得平衡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狼狽地摔了個狗吃屎。
卻不想,弄巧成拙,驚險地躲過了愛德華的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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