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頓應了一聲把筆放下,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左輪手槍插在腰間的皮帶裡,用衣服把它遮住。
他在羅倫服役的時候用的都是老式裝備,後膛槍都沒怎麼打過,不過左輪是一種很容易上手的新型武器。六次射擊機會足以彌補精確度和後坐力過大的不足。
樓下等著的是一個肌膚蜜色的女人,容貌相當精致,還穿著一條及地的藍色連衣裙。
克雷頓從樓梯上下來,臉上露出一個對所有顧客都會做出的微笑,然後向她脫帽致意:“女士,很高興見到您。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從氣味上來分辨,這個女人就是昨晚在舞台上戴著麵紗跳舞的羅莎。
克雷頓摸不準她的來意,但他希望將事態控製在平和的層麵。
實在不行,還有左輪。
至少在槍裡的子彈打完前他是不會變身的。
比起昨晚,羅莎看起來文靜了很多,她上前一步,提裙屈膝一禮:“冒昧打擾,但其實我們昨晚見過麵。”
這個動作簡直就像貴族淑女一樣,克雷頓臉上露出了半真半假的疑惑表情:
“恕我不記得了,您是在哪裡看到我的?”
舞女的臉上多了點紅暈,好像真覺得自己的工作有點見不得人:
“我當時在舞台上。”
克雷頓微張嘴巴,儘量表現出吃驚的那種感覺——如果他沒有超凡嗅覺的,那真的會讓他感到吃驚。
“我這次是來找人的,不知道當時跟著您一起來的瑪尼先生在哪兒?”
羅莎眼波流轉,抿著唇,眼神繞過克雷頓看向樓梯,似乎想要探究樓上的空間:
“他昨晚走得太早了,我的紗巾還在他那兒。”
克雷頓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還是說並不清楚喬和自己的關係才來試探。
不過說來也是,就算聖杯會一直監視喬,也會保持一定距離,不是所有事都能監聽到。
想到這一點,他的表情立刻變成了上流人物看婊子一般欲望與嫌棄並存的樣子:“喬·瑪尼不在這兒,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找他,但我可以告訴你他住在哪兒。”
看到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眼神,羅莎才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知道的,也已經去過了他家了。他不在家,但是留下字條讓我來找您那條紗巾不怎麼便宜,我也隻有一條用作表演。”
古董商一拍旁邊的櫃台,把後麵發呆的夏綠蒂也嚇了一跳:
“見鬼了,這混賬東西!他這麼寫的?你的東西又不在我這兒,我怎麼可能替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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