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雷頓向回走的時候,耳邊聽到馬蹄聲從後麵過來。
卻原來是瑪麗從後麵過來。
她精神奕奕,看起來比克雷頓這邊要順利,胯下騎的馬也突然有了馬鞍,顯然是軍醫的馬。
克雷頓叫停她,否則她又要一個勁地向前衝,認不出他來。
“東西拿到了?”
瑪麗搖了搖頭:“他們沒帶走查理斯的身體部件,那部分肉直接被扔到醫院烤火的爐子裡,阿奇爾喊我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醫生現在還活著嗎?”
克雷頓問了個一般人肯定會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瑪麗卻第一時間理解了。
她皺眉反問:“法斯拉格也死了?”
“我想是的。”
克雷頓同樣得到了軍醫已死的情報,不禁有些氣餒。
肉搏他還有幾分自信,但對於魔法卻一竅不通。
他早年間在羅倫服役,不是沒有遇到過當地反抗軍中推舉出來的薩滿、祭祀,他們個個都聲稱會巫術,有不死之身,能詛咒王國的駐軍流血生瘡,遠在國內的子女也困於暴病。
克雷頓那時一點不信,他的部下倒是將信將疑。
為了少跟這些神神叨叨的敵人打交道,避免隊伍士氣低落,他當時一貫的做法是先偵查出敵人據點,然後立刻申請炮擊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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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三公裡,大炮的齊射也能輕易撕碎敵人的陣地,壞處隻有撿不到完整戰利品這一個缺點。
現在想來,這可能是他至今沒在羅倫發現本土超凡者的原因。
依賴大炮和火槍這些不適合在城市內運作的武器也間接導致了他現在對魔法束手無策的困境。
“一起回去?”瑪麗伸手問他。
克雷頓沒有兩人一馬的想法,他要去找格羅涅,但眼下的事又不能不管,便囑咐她:“你悄悄把馬放了,步行回去。要是彆人問起來,你就說沒見過他們,也不知道我去乾什麼了。還有,讓其他人都先走,就當事情辦完了。”
瑪麗出奇地信任他,收回手下馬,然後問道:“有必要告知教會的人嗎?他們或許能提供幫助。”
克雷頓擺了擺手:“他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不尋常了。”
既然有瑪麗·艾塔代勞,克雷頓就沒有再回軍醫院,也沒有回總治安署。
他轉頭租了馬車去市中心的普利策府。
但是這一次格羅涅沒有來見他,因為這裡的下人也不知道格羅涅去哪兒了,隻讓他在等候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