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世軍的人沒有拜訪過彆的人家,那麼他們得到消息的途經就隻能是在這旅店裡。
裴倫的學徒比爾被送去城裡醫治,否則這裡每個房間都會得到及時的清潔和掃除,靠裴倫自己沒法弄得那麼細致,他沒精力去做這麼多事。所以末日追尋者教派的人要是在房間裡留下了什麼東西,隻會是在比爾離開之後。
在這段期間還住在房間裡的,就隻有那對奇怪主仆中的仆人闊克了。
那頭製皮師就是聽從他們的操縱,但他們也假裝害怕離開了旅店,這是為了房間的新住客能夠快速入住,但這其實是不確定的。除非他們擁有占卜能力才能確定這一點。
克雷頓和朱利爾斯不約而同地想明白了這件事。
狼人的拇指在木頭上滑動著。
刀口很新,沒有水分侵蝕的痕跡,這可能是闊克或楚德在這裡留下了信息,而救世軍看過接頭人留下的信息後選擇將信息抹除,為了保險起見,他們的刀使得很用力,確保每個字都不能辨認,但也因此把這塊木板給刮薄了。
所以苗條的瑟蘭妮小姐會把床壓塌。
朱利爾斯和克雷頓一樣,沉迷在這塊木板所蘊含的信息中,不過他很快超脫出來。
“這看來已經和我們沒關係了,我們下午就走。”
克雷頓放下木板。
是的,它本該是個很重要的情報,但他們下午就要走了,末日追尋者不會和他們扯上關係,所以這條情報再怎麼重要也好都與他們無關。
唐娜對他們的古怪表現有所察覺,不過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克雷頓告訴了她。
女巫聽了這消息後憂心忡忡:“路易斯教士知道這點嗎?我們是不是該通知他這個消息。”
克雷頓笑著搖頭:“我覺得他應該已經知道了,至少我們分彆的時候他看起來像知道,實在不行,就像我們之前說的,他把外鄉人全趕出去就行。”
路易斯教士現在肯定忙著處理屍體的事,現在神父不在,就連喪葬也要他一個人負責,他們這會兒過去反而是打擾。
唐娜聳了聳肩,上樓去理自己的東西了。
“都要走?好吧,我知道了。還要幾頭羊是不是,我馬上用繩子栓好了交給你們。你們要多少不用修了嗎?要買點什麼?帳篷和肉乾、餅乾煙草和酒要不要來一點”
旅店所有住客的一整個上午都在裴倫的奔跑和談話中度過。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事情,他們需要一點時間整理行李,克雷頓因此把出發的時間定在了下午,他親自去找了他們從城裡雇來的馬車夫弗雷澤,把自己和朱利爾斯留下的東西取回,剩下的東西如果隻是和生意有關,他就全寄放在裴倫這裡,下次再雇其他人過來取——他自己是再也不想來這兒了。
克雷頓、朱利爾斯、唐娜、芭芭拉、佩羅、瑟蘭妮,一共六個人,都帶上行李和臨時采購的營地補給準備上路。
他們來熱沃的時候沒帶多少東西,走的時候卻好像拖著整棟房子。
克雷頓更是不得不再次扛起他的斧子招搖過市。
瑟蘭妮站在鎮子外的大道上就立刻停了下來,她拖著箱子,回望這自己住了五年的地方。
“這種感覺真怪。”
挎著新包的唐娜小聲提醒她:“如果你喜歡這裡,以後還可以回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維爾家的蠢蛋都死在了她的叔父手上,不會再有人想報複她,更不會有人想到那些人的死因和她們有關。
然而瑟蘭妮的態度變得是如此之快。
“那還是算了。”她猛地回頭,帶著剛下班的煤礦工人似的氣質大跨步地向前,唐娜隻好小跑著跟上去。
這支奇怪的隊伍裡,負重最少的是唐娜,其次是朱利爾斯。
背負最多的克雷頓走在最前麵,他背著一個雙肩包,雙刃斧【蚊群屠戮者】靠在他的左肩膀上,由他的左手握持,右手則攥著一把繩子,繩子的末端牽著六隻羊,都在興致勃勃地吃草。
朱利爾斯嬉笑著對芭芭拉說:“我賭它們撐不過三個晚上,現在他不需要借口就能大吃一頓。”
女吸血鬼長歎一聲:“是的,因為可憐的伊恩也需要食物,他可能不喜歡用我們的方式捕獵。”
她現在背著一個稍大點的箱子,裡麵是四肢恢複了的伊恩·拉撒路——他雖然進行了第二次授血,但此刻還沒醒。
朱利爾斯看了眼箱子,表情像是剛剛知道這件事:“哦,你現在還帶著他呢,我以為你會把他還給他的同伴,畢竟我是說你這裡也沒有用到他的地方吧?你隻是為了救他的命,不是嗎?”
“那他一定會再次自殺的。”芭芭拉堅定的搖頭:“他的命現在歸我了,他欠了我的血債。”她說血債的時候,這個詞就是字麵意思。
瑟蘭妮驚訝地看著他們,眼神不斷地在兩個人中間切換著。
這些怪話真有些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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